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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照这个节奏继续下去，估计很快就可以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张远东嘴角微微扬起，这种日复一日看见成果的喜悦，确实令人非常满足。
“张远东，今晚大家打算去外面的餐馆聚餐，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几个和张远东年龄相近的学徒工走了过来，有意拉近关系。
他们发现张远东最近受到了上级的赏识，觉得这是个拉拢他的好时机。
张远东想都没想便礼貌拒绝了：“不了，谢谢，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对于这些人的动机，虽然张远东没有明显的厌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
这几个年轻人也没有感到尴尬，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没关系，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嗯。”
张远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收拾工具准备回四合院。
这时，下班铃响起，而易中海被降级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院子。
“真不敢相信！易中海在轧钢厂出什么事了吗？他一年要少赚不少钱了吧？”
众人一算账才发现差距不小——作为八级工时，月薪九十九元；现在变成六级工，每个月只能挣七十二块三。
“这每年要损失三百二十块呢！”
大家都在为易中海感到惋惜。
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搀扶着刚刚出院的丈夫和其他人一同返回了四合院。
她听到了大伙的讨论便凑了过来。
“你们说少了三百二十块钱？该不会是张远东的钱包漏了什么了吧？”
贾张氏幸灾乐祸地问到，若果真如此，她恨不得马上买几盒鞭炮庆祝一下。
“不是啊，是易中海从八级工变成了六级工，收入减少了一部分，而且五年内不能再升职考核了。”
有人急忙解释道。
听到这里，贾东旭瞪大眼睛，自已的师傅怎么会被降级呢？
就因为自已生病住了一天医院么？
这可真是咎由自取。
“以前我们找易中海捐钱时他总是一毛不拔，这下惨了对吧。”
贾张氏说道。
她这种冷嘲热讽引起了周围人的反感——大家知道每遇到困难或灾难捐款，易中海一向慷慨大方。
不远处的谭金花听了脸色一沉。
这些年易中海对贾家帮助无数，现在遭遇变故却落井下石！
这怎么能忍！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谭金花愤懑地质问道。
师傅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帮我们家。
贾东旭急忙说道，担心易中海听到这句话，万一不认他这个徒弟就糟了。
自已之所以能在钢厂立足，全靠易中海的提携。
“各位抱歉，我婆婆昨天没休息好，有些糊涂。”
“刚才的话当不得真。”
“婆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秦淮茹连忙来到贾张氏身边。
此时贾张氏也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便匆忙闭嘴，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在场的人对贾家人投来了冰冷的目光。
易中海低着头走了回来，阎埠贵跟了上去。
“老易，你还好吗？”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别想太多啊。”
阎埠贵担忧易中海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特来开导。
“我没事儿。”
虽然易中海摇了摇头，可脸上流露出的沮丧使人们很难相信。
“老易，你也别太在意，你的手艺还在，很快就能回到八级工的位置。”
阎埠贵在他耳边轻轻安慰。
看着不停说话的阎埠贵，易中海不禁想起了食堂里的刘海中对他的嘲笑，感到无比烦躁。
易中海抬起头，打断了阎埠贵：
“现在我每个月还能挣七十多块钱，你一个月只有二三十，还说个啥呢！”
易中海这一句话让周围人似乎都愣住了。
阎埠贵呆立原地——的确，即便是降为六级工，易中海的收入依然比自已高出许多。
看到阎埠贵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易中海带着满足感回到了家中。
谭金花担心地看着丈夫：
“老头子，你没事吧？”
她低声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儿。”
“暂时降到六级罢了，处罚期过后，我肯定会重新回到八级工的位置。”
易中海宽慰着老伴，同时也在安抚自已内心。
谭金花其实不在乎什么级别的职称，只要丈夫没事就行。
“老头子，以后我们和贾家还是保持距离吧。”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贾张氏得知你降级后不但没替我们鸣不平，反而取笑我们。
如果将来真让贾东旭赡养我们，那婆子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谭金花忧心忡忡地说。
易中海此刻瞪着眼看向贾家的方向，“这贾张氏怎么不跟老贾一起早些去了！”
“我们要多关照柱子这边才对。
我觉得柱子不错，让我们颐养天年比依靠贾东旭可靠多了。”
比起看似不太靠谱的贾东旭，谭金花觉得傻柱更让人放心些。
“等等看吧。”
易中海应道。
“更何况，万一傻柱那个失踪的父亲突然回来，这对我们精心策划的养老计划会产生巨大的冲击。”
易中海已经在贾东旭身上付出了这么多心血，要求他直接放弃简直无法接受。
至于何大清，他只要还活着一天，易中海就担心有一天自已做的坏事会暴露，一旦泄露出去，本已不保的脸面恐怕会彻底坍塌。
就在这个当口，张远东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远东回来了啊，今天肯定挺累吧。”
“进来喝杯水吧，远东。”
“远东，吃晚饭了没有？要不要到婶婶家来蹭饭？”
……大院里的一群大妈们立刻簇拥而上，满脸的热情。
她们从各自的男人或儿子那里听说，现在张远东已经得到了领导的重点关注。
于是大家都想着巴结一番，争取能沾光。
就连与张远东有些小矛盾的阎埠贵此时也重整心态，抛却被易中海打击的沮丧情绪，走上前来：“走吧，远东，去三大爷家吃饭。”
“三大爷今天特地备了好酒等你。”
阎埠贵知道如今张远东是领导心目中的红人，未来发展无限。
如果此刻与他交好，以后他混好了没准能提携一下自已的家人。
周围的人心里也是这么盘算的。
这时候，傻柱和许大茂这对老冤家正好也在外归家，见到大家围在张远东身边，眼中流露出几缕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