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易中海心口,使他面色黯然地站着。
这种情况下,难道是要让他难堪吗?这是要把事情做得更绝吧?
“嘿嘿。”
刘海中和阎埠贵此刻心中喜悦异常。
被王主任第一次当众表扬,二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日后有什么大事必须尽快联系街道办,请王主任亲临指导。
“我先走了。”
王主任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回家了。
他今天该歇息了,因为事情都已妥善处理完毕。
刘海中对着院子内其他人喊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然后高姿态地从易中海身边径直走入后院,显然他以王主任赞扬为荣,完全不在意易中海那失势的姿态。
张远东也跟着离开前院,而贾东旭望着他的背影则流露出憎恶的眼神。
“好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妈,你一直嘴里出血,一定要好好看一下才好。”
易中海看着一直吐血不止的贾张氏担忧地说。
贾东旭点头回应。
“好的,师傅,”
他对易中海说道。
又对他的母亲说:“妈妈,我们一起走医院。”
本来打算背着瘦弱的母亲的贾东旭发现她比想象中的肥胖,只好赶紧扶着她往院子外走。
易中海望着贾东旭带着他妈妈离开的身影,虽觉他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孝顺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就在刚出庭院的时候,母亲突然指着一条巷子的方向说:“儿子,往那儿走。”
“可是那边不是医院的方向啊,为什么要走这边呢?”
贾东旭不解,母亲脑子没被撞坏吧?
贾张氏轻声答道:“担心去医院太贵,那边有位神医便宜又见效。
当年你父亲生病前也曾找他医治。”
贾东旭迟疑了几秒钟,听从母亲建议往指示的地方前进。
“好吧,咱们按您说的走。”
他们顺着指路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面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叟正赶着一群老鼠逃开,同时愤恨不已地说:“这些可恶的老鼠竟敢偷吃我的草药!”
这个老人身上散发一股异味,令贾东旭不禁产生怀疑。
他会不会才是害死自已父亲那个所谓的“大夫”
?
“是来看病的吗?请进。”
见到了带血的贾张氏后,这位老者连忙招呼二人进入室内。
“神医,能帮忙看下我的牙吗?”
贾张氏进门后马上指着自已的嘴巴。
老者给贾张氏进行了详细的口腔检查,最终诊断为只是掉牙这件简单问题而已。
想到刚才那几包被老鼠咬过的药材,恰好可以卖给这个顾客。
“情况有点不妙。”
白发老头皱眉说。
“啊!”
“医生,我母亲不会有事吧?”
贾东旭一下子紧张起来。
毕竟涉及自已母亲的健康,他实在担心得不得了。
牙齿摔掉了也就罢了,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而贾张氏也显得异常惊慌,她抓着白发老头的袖子急切地说:“神医救命啊,我不想死!”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我会给你开一副药,喝下去连 ** 爷也奈何不了你。”
看到贾家母子如此恐慌的样子,白发老头满意地笑了。
这样的心情正好能让他的过期药材卖个好价钱。
“好,好,那太好了!”
贾张氏一听有救,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先付钱吧,一共五块钱。”
白发老头伸出手等着收钱。
“多少?”
“五块!”
贾东旭愣了一下,心想着这个费用是不是贵了些。
再一想,自已老妈只是摔掉了颗牙,不至于这么严重的吧?
“东旭啊,你不孝子!”
“从小我就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
“现在老娘病了,你就不管不顾?”
看到儿子还没给钱,贾张氏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妈,不是的,别生气,别生气,我现在就拿。”
贾东旭从兜里翻出一些钱,可是点了一遍,还差一毛钱。
“对了,我现在只有四块九。”
“看你是个孝子,四块九就算了。”
白发老头迅速将钱接过。
这下可好,若不是贾张氏和她儿子的反应,他的这些劣质药材还真未必能卖出。
“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后面配药。”
说完,白发老头起身朝仓库走去。
到了后边,他又一次满意的笑着将钱放进自已的荷包,然后把那些被老鼠啃剩下的药材全部捡起来装在一起。
不一会儿,白发老头回来带着装好的药包,递给贾东旭。
“来,药都给你了。”
“回家熬服下了就好。”
听到这句话,贾东旭连忙接过药草匆匆离开,陪着贾张氏回了四合院。
“东旭你们回来啦?你妈牙的问题处理好了?”
见贾东旭和贾张氏回到,秦淮茹立刻走上前来迎接并询问。
“赶紧去,淮茹,把这些药赶快熬上。”
贾东旭急忙把手中药包交给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满腹疑问:妈明明只是牙齿摔了,怎么开了中药呢?然而她知道如果问出来,肯定要挨贾张氏骂一顿的。
于是她在家里找个地方,开始了煎药的过程。
“妈,别怕!”
“淮茹已经开始煎药了,待会儿喝了就会没事的。”
贾张氏轻轻点了点脑袋。
秦淮茹熬着药,却发现味道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怪异。
“东旭,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秦淮茹疑惑地走进屋里,闻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中药味,“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秦淮茹你知道什么!”
贾张氏毫不留情地骂道,“这是神医开的药方,快去看好炉子!要是熬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等贾东旭回应,秦淮茹只能匆匆出门守着。
此时正在吃饭的易中海与谭金花也嗅到了怪异的味道。
“啥味道这么奇怪?”
易中海问道。
“刚刚好像贾家在煮中药。”
谭金花回应。
“哦,大概是贾嫂子买的药吧。”
易中海随口应了一声,继续吃他的饭。
不久之后,整个院子都闻到了这股味道,就连隔壁院子的张远东也不例外。
“真够烦人的,”
张远东皱起眉头,抱怨起中间院的动静:“天天这么闹腾。”
而住在前院的阎埠贵一家显然更为火大。
只是,他们的愤怒对象不是贾家,而是张远东—— 因为晚上吃的还是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