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散布着些许农田,山上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连接着这些田块。
而其中一栋农舍则是生活着一户平凡的家庭,包括夫妇两个、他们的子女,一只狗、一只猫以及几只鸡。
农舍旁有个简陋的畜棚,内有牛和驴等牲畜,加上一套犁具和一辆驴车,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玉山上的讯息提示王大鹏,这原来是一件修仙者的居家摆设。
即使作为摆设,这个物品内部也运用了须弥空间的技术。
所谓的玉山,实际上是隐藏于微小空间之中的一座真实的山脉,在其上不仅可以种植作物还能生产粮食。
只有那一家三口和数只生物是通过机关制作的傀儡——它们看起来宛如真人无二,虽然晒太阳或者吃草也能存活,但其实主要用于修仙者管理这个小小世界。
王大鹏进入这微型世界中,从男仆人那里割取了二两肉,随后来到阎埠贵家中。
“三大爷在家吗?明天我要下乡办事,家里这点肉吃不完,特来给您家送点。”
听见声音时本已心有不快正准备呵斥回去的阎埠贵,在听说王大鹏送来了肉后立刻收起了原本想要发泄的怒气。
他勉强露出笑容迎出:“大鹏啊!这是何必要这样呢?”
一边接过肉一边将他请进屋里。
"还是跟牲畜打交道的人有能耐呢,这么肥的肉,光看就让人心生喜悦。”
的确如此,因为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养殖了大量的家禽牲畜;除了部分让傀儡卖掉换取生活用品外,瘦肉都成了王大鹏个人食用,肥的部分则留作送礼用。
当发现老阎并未提供哪怕一壶茶时,大鹏心中明白了对方还怀着怨气。
"这次的事怪我。
"
“怪我哪里不对了?”
阎埠贵强压愤怒,质问着。
“你最初说恋爱应自由选择伴侣是有错。”
阎埠贵的脸顿时变黑,“你是故意来挖苦我老人家的。”
"不会啊!”
王大鹏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老阎皮笑肉不笑地答谢。
“那么,请容许我也感激一下您的大度。”
无视这些表面上的讽刺与调侃,大鹏提议:”
我刚来此院便受诸多邻居照拂,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因此小事就结怨。
不如让我带着你家解成哥一起下个馆子,以此为两家画一个完美的句号,您觉得如何?”
这番话表明了他的宽宏大度以及和解之意。
阎埠贵则想着怎样能够更加合算:“既然解成年轻些,要不然让我陪解旷一起去?”
王大鹏连忙摇头拒绝:"我们年轻人之间有些话题可能更方便交流,其他人不必插足,不然显得太过正式了。
要不让步,除非您愿意退回这块猪肉?”
这一番言谈显然无法说服王大鹏改变主意;阎埠贵也不愿轻易放手已经得到的好处——所以立即同意了邀请,并且迅速叫出儿子解成商定了具体的时间。
为什么特意定在早上见面?
答案当然不只是为了适应王大鹏乡下行程的原因;实际上,一个是怕事态变化而失去既得好处。
另一方面,则因为今晚如果让解成减少晚饭份量或干脆饿一顿的话,明日吃饭时便会加倍饥饿,从而确保吃到足够满足,以省下半天食物开销。
对双方而言,这场看似简单的会面和随后安排下来的饭局背后隐藏了各自的打算和考虑。
阎解成本来一直对王大鹏有诸多不满,但一听说要请他吃饭,便把心中的怨气抛诸脑后,准备吃完饭再考虑其他事情。
次日清晨,阎解成在院子里一边刷牙,一边等候,见到王大鹏出来,忙不迭地上前打招呼。
王大鹏没有摆架子,简略地整了下衣着便与阎解成一起出门了。
路上曲曲折折,两人走了好一阵子也没到地方,阎解成就开始焦虑起来:“我说大鹏,到底还有多远呢?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在哪个小馆随便吃吃也可以的!”
“怕不是你担心走到最后把胃里的食物都消化掉了吧!”
王大鹏斜视着他,并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接着道,“放一百个心好了,剩下的饭菜我全给你打包带走。”
听了这话,阎解成总算安心不再言语。
二人很快就走进了一家普通小店。
虽然这并非那种高档场所,阎解成心里多少有些落差,然而考虑到不用自已出钱,也就没再多言。
好在负责点餐的王大鹏十分大方点了两大荤一道蛋花汤以高标准款待客人。
阎解成对此感到很满意。
几杯酒过后,席间的菜也尝了个遍。
餐桌上一片狼藉,菜肴被吃干净,毫无剩余。
就在二人边喝酒边闲谈时,王大鹏忽然指着街边一个女孩说:“看那姑娘如何?”
微醉状态下的阎解成眯着眼看向不远处:那是一位身材窈窕美丽动人的少女。
她先是在马路对面买了早点,随后就离开了。
刚结束一场恋情、对情感关系较为敏锐的阎解成忍不住询问:“她真美,她有没有男朋友或结婚了?”
“她叫朱晓倩。
听闻她是 ** 的女儿,相貌出众。
娶了她不仅得到美色还能得实惠更可以轻松实现事业腾飞。”
王大鹏解释道。
“财和美的双重收成啊!这听起来很不错呀!”
醉意渐浓的阎解成兴奋地表示兴趣愈发浓厚。
王大鹏笑着回应:“不过人家只要彩礼不要嫁妆,婚后必须同住,为女方的家庭养老送终……虽说是冠男姓但实际上等于入赘女婿。”
“这样啊,那么她的房子有多大呢?”
阎解成进一步问道,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期待。
他喝多了些,在过去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轻易吐露,尤其是害怕被父亲知道,因为老阎会觉得这样做会 ** 份和面子的。
“你想当真想迎娶朱晓倩?”
“是啊,他们那边的房子应该不错吧?”
阎解成反问,似乎有些动摇地点头同意这一计划。
“这的确可行”
,他坚持已见地说着——如果放在以往,阎解成绝对不会这么直率地表态,因为一旦让父母知道这件事,他父亲是不会允许的,认为作为家中长子去别家用餐女婿实在不合适,甚至有伤家门声誉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