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还是三大爷懂行。”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对阎埠贵讨好道。
然后拿着瓦片比划了几下,停顿了几秒后自言自语道:
“六个杠从中段断开……哼,那就是十二条短的喽!”
说罢,他对着儿子贾东旭说:“来,东旭,抓稳你师父的腿!”
贾东旭听从命令行动。
只见她将碎砖对准脚心位置,开始胡乱刻划。
十二条细线,几乎将易中海的脚掌刻画成了一片斑马线图案,每一块碎石落下去,都在增添线条的数量。
未等划完,
易中海突然尖叫起来。
疼痛将他从迷梦中唤醒!
“啊!”
他痛叫着,脚掌神经异常丰富,
这一疼彻底令易中海清醒了过来,但药物效果依旧让他看到一个异世界。
突然间感到巨大的痛苦和惊慌,身体剧烈抽搐着。
这混乱的一幕也将贾东旭拉进了战局。
被易中海的腿部紧紧压住,疯狂地拖来拖去。
一时之间,这画面令人难以言喻。
四周充满了无法言表的气味,
人们纷纷退后。
方岩、何雨水等人站在远处,看着易中海与贾东旭如搅拌机般在地上翻滚。
空气中的味道难以忍受。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迅速散开,担心被卷入这场灾难。
正在易中海脚下忙活的贾张氏被飞来一脚击中腹部,随即就像个滚动的皮球一样在地上惨叫着滚动了几圈才停下。
“这……这家伙我控制不住,太强了……”
她对着旁人急促地说,接着想召唤大家帮忙,但每个人都远远避开。
贾东旭就这样被牢牢困在易中海的身下,挣扎中两人满身污秽。
多次尝试摆脱未果,最终激怒了贾东旭。
愤怒之下,他举起了拳头,
准确地朝着易中海的头部用力一击,即便是在这恶心无比的情况下也要让师父醒过来!
“砰”
的一声闷响。
这一拳用了贾东旭全身的力气,
怒火中喷涌出的力量,使得这一拳又准又狠。
就在拳打在头上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力量将易中海击垮了。
打中后,贾东旭感受到易中海全身松弛下来。
原本缠绕着的手脚也放开了紧扼,
此时,满身污渍仿佛刚从污泥坑里滚过的易中海再次变得安静,呼吸声也开始微弱起来。
这一变化吓得贾东旭魂飞魄散。
从纠缠中解脱出的贾东旭立刻向周围的人求助:“赶快送医院!”
“送我师父去医院!”
抱着易中海的头,看着他头上已经开始淤青的伤痕,他意识到刚才可能有些过头了。
面对易中海当前的状态,他对四周大声呼救:
“我师父可能不行了!快来人!”
当天晚上,易中海和傻柱得到了必要的医疗援助。
经过贾张氏的尽力帮助,他们从心理失常转而承受了许多开放式伤口的物理伤害。
傻柱的伤害具体表现为:
鼻子断裂,
门齿松脱,
脸部被严重划伤。
当他们被紧急送往医院时,傻柱因过于激动需要用束缚带来限制在病床上。
对于易中海而言情况更加糟糕:
脸部和脚底的割伤均伴有感染,感染源竟是他自已体内产生的污物。
这情况仿佛是他自我涂抹了金色浆糊一般,其精神状况堪比傻柱。
尽管如此,但那份异乎寻常的警觉让人感到紧张,无法让任何外界的东西触及他们。
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他们的身体不自主地扭动。
这两个人的精神状况显然已经出了问题,因此已经被送往医院接受进一步的观察。
至于住院的费用,则由贾东旭直接从师父易中海的钱包中取钱垫付,每人预先缴纳了十天的费用。
原计划是多预交一些,不过发现钱包里的钱不足以支撑更多的支出。
据医生诊断,皮外伤方面傻柱还算幸运,没有出现感染。
而易中海则至少需要住院半个月进行仔细观察。
至于两人的精神状态,医生表示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
这意味着他们短时间内不能返回四合院,也不能继续工作。
本欲图谋方岩钱财的结果却是得不偿失。
他们不仅经历了贾家祖坟保护仪式所带来的身心摧残,
而且精神上似乎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在易中海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四合院内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周六早晨,
办事处的王主任竟亲自带人来到四合院,
准备在此安插一名新住户。
王主任呼吁居民展现合作精神,为新来者腾出一间房间。
这名新居民将在钢厂担任夜间厨师,名字叫南易。
自那晚发生的事件以后,
转瞬已是一日过去。
周六早晨,正值假日休息的时间,方岩刚刚起床在外头打水洗漱,
便遇见王主任带着一位身材修长的新面孔踏入四合院。
看到这个打扮——拎着手提包、背负着棉被、腰间别着绿色布袋和水瓶,身着老式中山装,赤足穿着黄橡胶鞋,
并对着每个人频频点头微笑的青年——方岩不由得皱起了眉。
自院外来访的队伍缓缓步入庭院时,王主任立即让门房的大爷召集住户们前来开会。
考虑到一爷易中海正于医院中治疗,此时四合院中仅余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闫埠贵两人尚能回应。
等人们陆续到来之时,大多连洗涮都还未及完毕,
一群睡眼惺忪的住户注视着中间站立着王主任的杂乱发辫。
“各位好,”
王主任说道,“这位同事调往燕京工作,在轧钢厂夜班厨房任职,我们请你们先给予热烈的欢迎。”
王主任随即带头鼓掌,但轧钢厂的工人们显得迷茫不解——夜班厨房的新厨师?
此前夜里大家还不是吃白日剩下的菜肴么?现在要专门炒新鲜菜吗?
然而,新鲜饭菜当然是人人向往之事,
只是这一决定本应由杨厂长通告才对,如今却是街道办的王主任亲自带队而来,
其中缘由令人疑惑。
王主任随即解答了大伙的疑虑:“这位新同事刚刚来到燕京尚未找到合适的居所。
鉴于咱们南锣鼓巷附近拥有众多的钢厂工人,
杨厂长特意指派他来这里居住。
又因为我们这条巷子里,数这个四合院内的钢厂工人数量最多,
所以我就陪这位同事到这里寻找住处。”
一番话音刚落,人群互视而望,心中泛起嘀咕——住处,这四合院早已客满无位。
所有房间都已经有主人居住。
那么这个人又将如何安顿?
有些人家虽有三四间屋,但家中人口众多。
三爷闫埠贵并非轧钢厂职工,一听此事便立刻缄默,以防牵连。
而大爷易中海已逝,眼下院中就属二大爷刘海中最是权重。
他心中这般思量,便也理直气壮了些许。
只是王主任的问题令他大伤脑筋,只能硬着头皮低声道:
“主任,院中实无空房。”
王主任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刘海中,说道:
“那咱们就得靠集体的力量了,这位同事,将来的夜班厨师,希望大家能挤一间房出来。”
这话说出,人人面面相觑,无不感到棘手。
谁也不愿意牺牲自已的空间,哪怕是一点也不行,除非脑袋有病才会这么做。
场面一时间沉寂,刘海中心中不忍主任受困,毕竟他对这位上级敬若神明,不愿让王主任下不来台。
他清了清嗓子提醒众人:
“大家谁家有点儿空余的地方,能不能贡献一间出来?”
依旧无人应答,方岩望着那个高瘦的新来者,总觉得曾在哪里见过,但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他。
他认为自已与之不相识,或许在某个新闻报道中偶然瞥见,但这记忆并不清晰。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突然听见有人唤起他的名字,将思绪带回现实。
他听到二大爷刘海中的呼喊:“喂,方岩!有人叫你!”
“嗯?”
方岩抬眉看向二大爷,心中已有不祥之兆,于是问:
“二大爷有何事?”
二大爷腹中藏智,言辞官气,朝方岩示意道:“主任的意思是安排这位同志住我们这儿,你看你独占三间房,能不能挤出一间?”
“哼,不乐意。”
方岩冷笑着回应,根本不愿服从。
这一回答令刘海中极为不适,见方岩不愿让他 ** ,不禁动怒,指责道:
“你说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觉悟还这么低下呢?”
“独占三间房又怎样?”
方岩当着王主任,大大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
“若按二大爷这逻辑,咱们还值得讨论一番。”
说着,方岩举起双手。
他弯曲大拇指,语气坚决地对刘海中说:
“其一,这与轧钢厂的事,我可无关。”
继而又弯下了食指,补充说:
“而且关于这房间的问题,我也得说明清楚。”
至于是谁,方岩暂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把他从思绪中唤回。
耳畔传来老二刘海军的喊声:“诶,方岩!是方岩在叫你。”
“嗯?”
方岩眉头微蹙,目光转向了老二刘海军。
心中泛起一丝预感,他向刘海军问到:“老二,有什么事吗?”
只见老二挺着大肚腩,一本正经地朝他比划着:“王主任指示,安排这位同志来咱们院子居住。
你看你一个人独占三间房,能否挪出一间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