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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竹与顾行知走在荒凉的小院中，四周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寒风吹过院墙的声音，像幽灵低语。程雪竹忍不住轻声说道：“顾行知，我们真的要向她索取帮助吗？她看起来怨气那么重，我觉得她不会真心帮我们……”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红衣女子柳如烟猛地转过头，涣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程雪竹，冷冷问道：“你似乎不相信我？那为何还要等我出现？”
程雪竹心中一慌，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赶紧躲在顾行知身后，脸色苍白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顾行知见状，沉稳地向前一步，挡在程雪竹前面，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诚意：“柳姑娘，我和雪竹只是被困在这里，身心俱疲，难免会有些疑虑。但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
柳如烟冷冷注视着他，没有说话，仿佛在审视他的真心。顾行知微微拱手，语气愈发恳切：“柳姑娘，如果你能指引我们出去，我顾行知定会帮你追查当年柳家被屠杀的真相。即便冒险，也绝不推辞。我愿意帮你们柳家恢复名声，告慰亡灵。”
柳如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似是怀疑，又似是动容。她低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声音低缓：“你真愿意帮我？”
顾行知目光坚毅：“言出必行。”
柳如烟静静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出去。但你们要记住，这里的黑影，虽然是我的怨灵化身，但比我强大得多。他若发现你们，必定会让你们葬送于此。所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惊动他。”
程雪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紧紧抓住顾行知的衣袖，不敢再发一言。
柳如烟没有再多解释，只是轻声说道：“跟我来。”
她带着两人穿过归云院的偏僻小院，这里比主院更加破败，荒草丛生，青砖铺成的小路早已裂开缝隙，被藤蔓掩盖。一阵寒风吹过，程雪竹感到脖颈发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不远处，一棵参天的老柳树出现在眼前。树枝低垂，仿佛一张巨大的幽网。柳如烟走到树前，轻轻抚摸着树干，低声念着什么。程雪竹听不清楚，只感觉柳如烟的声音里充满哀怨和不甘。
突然，柳树上的枝条微微颤动，树下的土地似乎也随之轻轻震颤，紧闭的后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柳如烟转过头，看着两人：“快走，趁他还没发现。”
程雪竹怯生生地问：“这棵柳树是……”
柳如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道：“这里，凝聚着柳家所有亡魂的怨念。它守护着这扇门，但只有听从我的召唤才会打开。你们记住，如果有任何线索想告诉我，必须在夜深人静时回来，找到这棵柳树，对着门敲三下。”
顾行知点头表示记住，程雪竹却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看柳如烟：“柳姑娘，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柳如烟轻轻摇头：“我已死于此地，走不了。”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冷漠：“快走吧，莫要多问。”
顾行知拉住程雪竹，沉声道：“雪竹，别问了。我们先离开。”
两人快步穿过后门，顾行知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烟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冷风扑面而来，门外的荒野静悄悄的，和院中的诡异气氛截然不同。程雪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们……真的出来了吗？”
顾行知沉稳地点点头：“暂时是安全了。”
程雪竹靠在墙边，轻声说道：“顾行知，我们真的要帮她吗？那个地方，那些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顾行知沉思片刻，语气坚定：“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要做到。而且，如果不弄清柳家发生的事，这种诡异的事情可能还会继续发生在别人身上。”
程雪竹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但愿我们能找到真相，不再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