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喻执行力强到让墨子归窒息。
安排好现场,阎喻直接召唤机甲将他带到了他自已的别墅,为了安全,还特意进入了密封性极强的作战室。
一路上的挣扎和抗拒全数被眼前这个又崇拜又厌恶的男人无视,直至作战室的门彻底锁死,他才被松开平放在绵软的地毯上。
“阎帅……你……出去……”墨子归恢复自由立刻滚向另一个方向,尽量让自已远离始作俑者。
阎喻皱眉,“我查过你的资料,你现在在进行二次分化!你确定我出去?”
墨子归咬牙切齿,“那您应该知道我更不能和您共处一室……”
他不知道阎喻到底了解了多少其中的曲折,但是现下并不是一个能解释的时间,目前这个作战室里还没有阎喻的信息素,他需要阎喻赶紧出去。
阎喻感受着他身上逐渐弱化的信息素,眼底动容,关门离开前提醒道:“我知道你不想分化成omega,但是我得提醒你,性别分化不可逆转,强行压制可能会死亡。”
墨子归将自已缩成一团,手指掐在自已的手臂上,企图用痛感让自已更加清醒。
阎喻看在眼里,最后只能关上门,自已撤了出去。
整个作战室不大,只有四十平,为了方便活动没有任何家具设备,整个空间只有一个挂着一件作战服的衣架,四面镜子墙以及铺满整个地面的软地毯。
墨子归蜷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不要,他不要成为omega,他可以的,只是接触了一点点没事的,可以逆转!
不要想那股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停给自已心理暗示,意图骗过自已的身体,但是他越暗示,心底的那股躁动便越难压制。
他的脑子和身体似乎分开成了两个部分,身体反应完全不听脑子指挥。
他胡乱地扯着自已的作战服和头发,循着本能整个人扑在墙面上,镜面的凉意给了他瞬间的缓解,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看见镜墙里反射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自已。
原本的黑眸居然变成了浅蓝色,浅蓝色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乍一看都没看出是他自已。
这是……我?
墨子归略微出神,后脖子处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下窜动,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是一个凸起,有些痒,更多的是痛!
肉瘤?
腺体!
他不甘心地在地上打滚,将后背和脖子尽可能靠在镜面,试图干扰腺体成型,却根本得不到缓解。
他只觉得心底的空虚开始游走,渐渐地,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抗争,浅蓝色的眸子里瞳孔猛然扩散。
他缓缓地爬了起来,朝着衣架的方向缓缓挪移。
那里挂着一件白色的训练服,上面传来似有似无的信息素!
alpha地信息素……
本能告诉他,他需要这个!
这短短的距离他花了将近五分钟,够到的一瞬间,他恨不得将自已整个人裹进去。
那是一股浅淡的薄荷味,不仔细闻可能还感觉不出来,更像是一种雨后青草的清淡。
他仰躺在地上,胸口高低起伏着,难得的清明思绪暂时回归。
这味道,可不就是那晚闯入自已家里的贼子的信息素么?!
此时作战室内的内置音箱传来阎喻的声音。
“你还好么?”
墨子归知道他从外面打开了通讯系统,虚弱地回答:
“熬得住,能给我准备抑制剂么?至少我还有选择抑制期方法的权利。”
外面没有课立刻传来回答,隔了大概有三十秒才重新传来声音:“我放在门口,你自已拿。”
说完,作战室的大门下方一掌见宽的通道口被打开,一只手将一支抑制剂送了进来,随后又关上。
好在墨子归距离那边不是特别远,很快就拿到抑制剂朝着腺体的位置要扎。
奇怪的是每次要扎进腺体的时候,他的手就会忽然停住,似乎不受控制。
难道是自我保护机制?
之前常识课说要给自已的Omega伴侣扎抑制剂是扎哪里来着?他想了片刻,实在不想为难自已现在这个只有20%机能的脑子,求助地喊着。
“阎帅,抑制剂应该扎哪里?”
他知道,外面那人听得见。
果然……
“除了腺体周围,哪里都可以。”
哦,果然是自已记了个错误答案啊……难怪每次通识课他都考不好……
一针抑制剂下去,整个人清爽不少。
他放松下来居然昏睡了片刻,直至那股冷热交替的感觉再次袭来。
没完没了了还!
墨子归向阎喻讨要第二支抑制剂,但是这次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阎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医生说你这种二次分化的Omega进入期,抑制剂解决不了问题,需要我进来么?”
墨子归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大汗淋漓的脸上闪过瞬间的渴望,却又很快恢复成狰狞。
“不用!”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抑制剂没用,那就得进行标记!
但是他不想!即使这个人是他平生最崇拜的alpha,也不行!反而更加排斥!
他心底还是觉得自已是个alpha,他们可以是兄弟,可以是战友,也可以是同事,就是不能是伴侣!
他不喜欢O,也不喜欢A!
他回绝的干脆,却被接下来的情动搅得生不如死,他一遍一遍的在地上撕扯,甚至拿头往地面上撞,撞到最后连痛意都不再能感受到。
意识世界如同沉入深不见底的湖底,无法呼吸,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一道模糊的身影跃入湖面,泛起的水花声如耳边惊雷,他强有力的大手朝着他的方向伸来。
如同一个救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