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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归看着眼前的二十几根透明管子，有些炸毛。
“这都是抽血用的？”
黄浦雅点头，“谁让你那么特殊，放心，我的抽血技术还是不错的。”
“……”
阎喻在一边听得也是直皱眉，谁知道，黄浦雅又拿来一个盘子，里面又有同等分量的器材。
“这是你的。”
“我的？”阎喻挑眉，倒不是怕抽血，而是不知道抽他的血做什么。
黄浦雅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俩的这种情况，当然要捆绑研究一下！”
得，这是送上门还自费的小白鼠，是吧……
等抽完血，两人又被先后塞进了那几个仪器中。
一个小时后，黄浦雅看着手中的报告，脸上满是疑惑。
阎喻和墨子归穿戴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她一脸的仇大苦深地模样，似乎他们欠了她很多钱一样。
两人心底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墨子归率先问道，就害怕听到什么噩耗。
“你们俩前几天易感期到底有没有标记？”
“啊？”墨子归窘迫地回答：“标……标记了吧……”
“标记的什么位置？”黄浦雅直接问道。
墨子归整张脸都红了，阎喻替他说道：“腺体。”
黄浦雅翻了个白眼，“只是腺体？”
见两人没有回答，黄浦雅心里有了数。
“真是不中用啊……”黄浦雅恨铁不成钢地将报告递给墨子归，“翻身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阎喻和墨子归看着报告上的内容。
墨子归性别依旧是显A隐O，双系统指标，有生殖特征。
阎喻的性别也依然是A，显示并没有转变，也没有什么生殖特征。
两个脑袋凑到一起，凑出一个问号。
黄浦雅的声音传来：“E对A的转变，光是腺体注入信息素，并不够，越是标记强悍的A，越是需要更深层次的标记，显然你们是失败的。”
两人沉默了……想起那段时间的交流，因为墨子归是个生手小白，好像的确大部分时间都是啃啃咬咬，偶尔几次还是阎喻指导的，但是并不是很顺利……所以才折腾了很多“拆迁”动静。
“但是我们的确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信息素……”墨子归小声嘀咕。
“那只是临时的……”黄浦雅将两段电波图调了出来，“这是我和你的信息素对比图，你可以看到，你现在并不具备E的特性。”
阎喻看完所有报告，“所以结论是？”
“结论是，你并没有被转变，而你……”黄浦雅叹了口气，“大概率也没有返祖成功。”
墨子归忽然松了口气，没有变化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他偷摸摸看向自家的阎帅，还好还好！
阎喻低头，正好捕捉到他的视线，猜到了他的小心思，不自觉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我没有转变我们可以理解，但是E的转变为什么没有成功？是双向的？”阎喻问。
黄浦雅摇头：“不，一般来说只要成E就一定不会逆反，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明白，恐怕只有族树能够给你们解释。”
“可是族树不是消失了么？”墨子归不解。
“根据族树自已所说，消失的只是我们见到它的通道，而不是族树本身。”
“那怎么才能再见到呢？”阎喻问道。
“谁知道呢？缘分到了就见到了。”
emmm……很像是那个家伙会说的话……
墨子归和阎喻继续看着后面的报告，除了性别检测之外，黄浦雅还顺道检测了他们的精神力，毕竟本来就是为了探究他精神识海里的不明物而来。
“精神力检测的报告很正常，没有问题，至于你说的精神识海里多出来的那个东西，频段分析，和你自身精神力应该是同源。”
“那它吸我精神力干嘛？”
黄浦雅猜测道：“那只能证明他还在成长，而且说明它具备一定的意识。”
阎喻和墨子归立刻想到了滚滚和不不。
“你是说，那东西可能也是个智能核心，只是它还没成型。”
黄浦雅点头：“那很大概率是你这次精神狂暴后没能宣泄出去的能量自已形成的产物，你们的智能核心是精神力暴乱后与智能AI结合的产物，缺一不可。”
“而你的智能核心显然已经给滚滚占了，那自身形成的这一部分就只能游离在某种形态中。”
“而诞生灵智的这部分想要成长，本能的会吸收你的精神力，所以才出现了你现在的状况。”
阎喻握住墨子归的双肩。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黄浦雅想了想，最后提出两个方案：
“第一，你就让他吸，直到有一天它完成饱和，但是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吃饱或者说它到底有没有尽头……”
“第二，想办法让滚滚和这个东西合二为一，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滚滚的精神本源并不是你自已的，中间的排斥问题是肯定会出现的，而精神排斥最后会产生什么结果，没人知道……”
墨子归沉默了。
听着都挺不靠谱……他们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黄浦雅将二人带到庄园一楼的会客室，秉承既然来都来了的话术，捧来了四本厚相册。
“这是？”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墨子归翻开其中一本，第一页上就是一张黄浦七月的全身照。
这张拍摄的时间应该是黄浦七月中期，已褪去稚嫩，却未染沧桑。
一身简单的白色款休闲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尤其温柔。
不像是军人，更像是邻家大哥哥。
墨子归猛的抬起头，黄浦雅点了点头：“这几本都是你父亲的回忆，当年走得急，就留在了我这里。”
墨子归往后翻着，很快视线停留在了其中一张大合照上。
照片上人非常多，多到一时间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黄浦七月。
照片的下面写着备注：第二军团兄弟照。
阎喻在其中看到不少熟面孔，他将这些人记在脑海中。
墨子归又翻开一本，看到一张三人合照。
左边是年轻的阿曼夫人，一身黑衣，一脸不耐烦。
右边是年轻的迈尔斯，看着阿曼夫人一脸嫌弃。
两人被那个阳光少年一左一右地夹着脖子拍下了这张照片。
黄浦雅端茶上来的时候正好也看到了这张照片，笑道：
“这照片是我拍的，为了拍这张照片，师父追着这两个人一顿胖揍，好不容易才老老实实拍到的。”
墨子归闻言，好奇道：“你为什么喊我父亲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