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颖恩记得书里这段的情节,明明卢玉芝是把水囊里的水分给卢府的每一个人喝的。
毕竟身为书中的女主,她的使命就是温暖身边的每一个人的。
怎么人设突然偏移了?
“主要是之前你不在这段情节里。而现在,卢玉芝为了不让宿主你喝到水,才会平等地让卢府二房和三房都喝不到水。”系统听到了喜颖恩的心声,连忙开始解惑。
“原来又是我在影响剧情。”喜颖恩这才恍然大悟。
“系统,我也渴了。你有没有什么空间灵泉水可以给我喝的?我印象中,系统必带灵泉水的。而且灵泉水一般都带有什么强生健体、包治百病之类的属性吗?”喜颖恩用意识默默地问道。
“我没有灵泉水。”
“你这个系统不行啊!”
“你之前不是洗劫了太子府厨房里一大堆好喝的东西吗?你直接拿出来喝,不就行了吗?”
“是我不想吗?我这冷不丁地从空间里拿喝的东西出来,我要用什么借口?”
“你不会走到队伍的最后,躲着点人,再拿出空间里喝的东西,不就行了?”
“系统,你还是挺聪明的。”
喜颖恩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渐渐落到了流放队伍的最后面,这才放心大胆地从空间拿了樽洛浆喝了起来。
喝完洛浆,解了渴。喜颖恩又有点饿了。
于是,喜颖恩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鸡腿快速吃了起来。
为了不让前面行进的队伍有所察觉,喜颖恩快速啃了几口,便把鸡骨头往身后一抛,放弃了吮吸鸡骨头的习惯。
“喜颖恩方才不是还在吗?这儿跑哪里去了?”卢玉芝环视了一下前后左右,突然发现喜颖恩不见了。
“玉芝,她毕竟是你大嫂,你别老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卢展华说道。
“大哥,你被喜颖恩缠得不得不娶她开始,我就说过,我不认她这个大嫂的。”卢玉芝记得卢展华一直很厌恶喜颖恩的,怎么流放之后,卢展华突然开始维护起喜颖恩呢?
难道大哥是感念喜颖恩没闹和离?
今晨,卢府众人接完圣旨后,喜颖恩便一脸冷漠地宣称要回房去写和离书,说等大哥领完皇帝的罚回府后,便要大哥签字盖章。
为了让卢展华知道喜颖恩真实的嘴脸,方才在城门口,卢玉芝趁喜颖恩在和喜府闹断亲时,匆匆把喜颖恩曾打算和离之事,转告给了卢展华。
卢展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她为何没拿和离书出来,反倒一声不吭地,同卢府上下踏上流放北疆的路途?但,至少当下,她是无可苛责的。”
看来,大哥是心软了。
“大哥,喜颖恩此时不见人影,该不会又转念回之前的想法,想离开你,不想继续和你去北疆受苦了?”卢玉芝接着说道。
“她应是不会离开大哥。且不说她之前一直死乞白赖地缠着大哥,眼前她不和大哥一起去北疆,她还能去哪?毕竟喜家都和她断亲了。”卢展耕说道。
卢展耕也不喜欢喜颖恩,虽然他不像卢玉芝那般连名带姓地称呼喜颖恩,但也总是用“她”来代称。
卢展华看了一看自已的二弟和三妹,正好说什么,却见喜颖恩从队尾快速走了过来。
喜颖恩才靠近,卢玉芝便阴阳怪气道:“喜颖恩,还以为你逃跑了呢?”
不是,你是女主,我才是恶毒女配。
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不是应该是我的专属吗?
“你好像很盼着我逃跑?流犯逃跑是罪上加罪,本朝律例一律九族连株。我已和喜家断亲,我现在的九族得往卢氏这边算了。你若盼我逃跑,卢府上下可就一个也逃不了了。”喜颖恩挑眉道。
“喜颖恩,你别颠倒是非。我哪有盼你逃跑,我是怕你逃跑。”卢玉芝反唇相讥道,“承如你所说,你现在与卢氏荣辱与共,你最好别打逃跑的主意。我一定会盯牢你的,免得卢氏被你牵连而罪上加罪。”
被卢玉芝这么一说,卢府众人都心有余悸。
毕竟按照喜颖恩一贯的秉性,绝对有可能会伺机逃跑的。
卢老太爷压低声音对周遭的卢家人说道:“大伙儿这一路都分神盯紧喜颖恩,免得受她牵连。”
卢府众人轻声应下。
见卢玉芝一句话,就让卢府众人纷纷对自已侧目,喜颖恩心下浅笑道:“不愧是女主,有些逻辑口才。”
喜颖恩正要反击,卢展华却抢先一步把喜颖恩拉到一侧,轻声说道:“我知你想与我和离,我也愿放你自由。到了北疆地界,我便可同你去官府办理和离之事,望你之后这一路别再另生枝节了。”
自已只是偷偷在队尾喝了点水和啃了个鸡腿,怎么就成了生枝节了?
可又不能暴露空间。
就算说出空间之事,对于卢展华这个古人来说,也是天方夜谭。
算了,不解释。
“好。”喜颖恩点了点头。
流放的队伍继续行进中。
“啊!”行进中的余姨娘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娘亲,你怎么了?”三子卢展裕摇着余姨娘的身子,声音充满了惊慌。
卢老太爷连忙上前扶住,却发现余姨娘全身发热:“娇娘,你这是怎么全身发热?”
“应该是方才淋了雨,风寒入体了。”喜颖恩蹲下身子,摸了一下余姨娘的额头,说道。
卢老太爷有些惊慌:“那得赶紧找大夫。”
郑军发现行进的队伍突然不动了,一鞭子便甩在卢老太爷身上:“为什么不走了,又想偷懒是不是?”
卢老太爷后背一阵生疼,咬着牙道:“差爷,我家二姨娘染了风寒了,求您找大夫救救她。”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去找大夫?”郑军厉声道,“等死吧。”
“你……你说话怎么这般凉薄?”卢老太爷早已做好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心理准备了,可还是被郑军的话气到了。
“我说话凉薄?流放的路上死人,本就是常事。”郑军嗤笑道,“我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爹爹,娘亲是不是要死了?”五岁的卢展裕本来一直强忍着没哭,可现在却被郑军口中接二连三的“死”字给吓哭了。
“咚--咚--咚”突然,接二连三地倒下去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