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望着逐渐恢复清朗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战斗虽然落幕,但大伯一家的冷漠与贪婪,小女孩被仇恨吞噬的模样,都如烙印般刻在了他的心底。
“这世间的善恶因果,实在难测。”叶凡低声自语。
正沉思间,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温热感。
叶凡下意识看向那枚异能者手环,原本单调的手环界面此刻竟有了奇异变化。
一个此前从未被注意到的进度条,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无形力量,极其缓慢却又真切地上涨了一小截。
“这是……”叶凡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反复翻转手腕,仔细打量手环,这个变化究竟意味自已离青铜又近了一步。
叶凡转身朝着居民楼外走去。
当叶凡身影出现在居民楼下时,不远处的阿珍、阿强和长发男子正紧张地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朝他这边瞟来。
“你说,他这是完成任务了,还是……被那诡异的东西给腐蚀了啊?”阿珍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担忧与恐惧。
阿强咽了咽口水,目光紧盯着叶凡,小声回道:“我……我也不清楚。但看他样子,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长发男子双手抱胸,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小心点。要是他真被腐蚀,那可就麻烦大了。”
三人正说着,叶凡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见此,阿珍等人瞬间噤声,身体紧绷,像是随时准备逃跑。
叶凡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三人紧张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放心吧,事情都解决了。”
阿强鼓起勇气,问道:“那个……里面的怨灵,真的被消灭了?”
“嗯,彻底解决了。”叶凡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之色。
阿珍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叶凡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总之,这栋楼以后不会再有危险了。”
说完,叶凡便准备离开。
可刚走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阿珍三人。
“对了,你们以后要是再遇到类似的诡异之事,尽量离远点,别轻易插手。”
三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望着叶凡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叶凡一路思绪万千,不知不觉来到了异能者管理局的大楼前。
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周身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巨大的logo在月光下闪烁着权威的光芒。
踏入大厅,明亮的灯光瞬间笼罩了他。接待台前,一位身着制服的年轻女子微笑着看向他,“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来领取之前任务的奖金。”叶凡说着,抬起手腕展示那枚异能者手环。
女子微微点头,熟练地操作着面前的仪器,引导叶凡将手环靠近一个圆形的扫描装置。
随着一道蓝光闪过,仪器发出轻微的“嘀嘀”声,屏幕上开始快速滚动出一系列数据。
“请您稍等,需要验证一下任务完成情况。”女子礼貌地说道。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黑色制服,肩章上有着银色花纹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
“你就是叶凡吧,刚刚我们读取了手环里的信息,恭喜你成功完成了这次棘手的任务。”
中年男子伸出手,和叶凡有力地握了握。
“这次任务中,情报有错!没想到这个诡异不是黑铁级,还好没出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看着叶凡,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赏。
叶凡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对他而言,这场战斗的收获远不止奖金这么简单。
“按照规定,这次任务的奖金是5000星币,但我们会补偿你3000星币,我们马上会打到你的账户里。”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进行操作。
几乎是瞬间,叶凡的个人终端发出提示音。
他打开一看,账户余额果然多了8000星币。
特别行动组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组长李明正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手中那份关于叶凡此次任务的详细报告,一旁的投影仪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分析图表。
“这个叶凡,不简单呐。”李明正低声自语,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原本预估的黑铁级诡异,实际却达到了青铜级的强度,他竟能全身而退,还完成了任务。”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位年轻的组员匆匆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叠新的资料。
“组长,刚收到的紧急情报,最近地下交通3号地铁站经常有人消失,刚才又发生一起。”组员神色焦急地汇报着。
组长李明正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急切问道:“有没有查出是哪一个站点?”
组员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还没有,站点监控似乎被某种力量干扰,关键时间段的画面都是雪花,我们正在排查技术原因。”
“同时也在走访周边乘客和工作人员,但暂时还没有突破性线索。”
李明正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赶紧查!每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地铁三号线,叶凡在网上看到一间房子出租,准备去现场看房。
叶凡伫立在三号线站台,百无聊赖地等着车。
空荡荡的站台,没几个人影 ,偶尔有乘客路过,步伐匆匆,神色间透着冷漠与疏离,各自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列车进站的呼啸声由远及近,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仅有的这几个人,也不自觉地朝站台边缘挪了挪。
就在这时,叶凡随意一瞥,透过车窗看向站台对面的墙壁。
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在站台对面的过道尽头,突兀地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身姿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一头如瀑的乌黑长发直直垂下,几乎将整张脸严严实实地遮住。
诡异的是,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脚尖紧紧挨着地面,宛如被施了定身咒,纹丝不动。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周围寥寥无几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对她投去哪怕一丝异样的目光。
她就像融入了这个场景,本就该在那儿,又好似一层无形的薄膜将她与现实世界隔开,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她的存在,透明得如同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