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裙摆被撕扯地七零八落,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在空气中,带着丝丝阵阵的凉意。
男人火热的身躯贴上来,手臂撑在她身体侧,将她重重抵在身下。
“不,不要……”
苏眠手撑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拼命挣动,泪意潋滟,声嘶力竭地叫嚷,“楚墨离!楚墨离……啊!呜呜……”
她拼命躲避,却又被一次次拽回来。
“再叫一个楚墨离试试!”楚君祁的眼底瞬间涌起滚滚黑雾,怒不可遏,气息急促。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纤细的腰身,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指印。
苏眠真切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尖锐刺痛,忍不住悲声哽咽,“呜呜……楚哥哥!救我!”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男人手下的力道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好气要将她揉碎。
她疼地受不住,猛地抓住男人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楚君祁被咬地吃痛,手下力道一松,苏眠趁机从他身下往外爬。
刚爬到床榻边,下一秒,却骤然被男人抓住脚踝,一把拽了回去。
“不要!……呜呜……我要楚墨离……”
苏眠的眼底弥漫着盈盈的水雾,在他身下像受惊的小鹿般瑟缩,不停地抹泪,哭一抽一抽的。
看着她这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楚君祁简直被气笑了。
他眼神冰冷,如寒刀般直直刺向身下那哭泣不止的泪人儿,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深沉。
猛地掰过苏眠的小脸,怒声质问道,“孤才离开一会儿,你连人都认不清了?楚墨离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眠红着眼眶,侧过脸避开他的触碰,下意识反驳,“他才没有你这么坏……”
“你敢再说一遍!”
楚君祁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停,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压在头顶上方,俯身向前逼近,那周身散发的恐怖戾气好似要将她脆弱的身躯撕裂。
苏眠被这骇人的气势吓得浑身颤抖,只能无助地紧咬下唇,不敢发出一个字。
见她气势渐弱,楚君祁眉梢上挑,讥讽出声,“叫啊!刚刚不是叫得挺欢?怎么现在不叫了?”
苏眠哭地更伤心,她疼得直抽气,话语断断续续,“呜呜……我……讨,讨厌你!”
楚君祁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猛地一把将她丢开,转身利落地走下床榻,整理起自已身上凌乱的衣衫。
苏眠身上遍布着男人留下的清晰掐痕,她颤抖着双手捡起那破损不堪的裙子,瑟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泪眼汪汪地望着他的背影。
楚君祁穿戴整齐后,转头瞥见床榻上的苏眠,眼底寒光乍现,冷冷道,“想要楚墨离是吧?你等着,孤现在就下去杀了他!”
苏眠听闻,心急如焚,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匆忙地环抱住他的腰身,拼尽全力将他拽住,“不要!你不准杀他!”
楚君祁身形猛地止住,森寒的目光紧锁住苏眠,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在乎他?”
苏眠紧咬着下唇,小脸苍白,倔强地保持沉默,不愿吐露半个字。
心里默默想着,这还用比?楚墨离自然是重要的多了。
楚君祁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今天的事要是你说不出个缘由,看孤回去怎么收拾你!”
真服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带苏眠出来,一天天就没个消停!
他一把取下架子上的披风和衣服,将苏眠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走。
此刻,楼下众人皆惶恐地跪伏于地,周围静谧得只剩众人压抑的呼吸声。他们紧张地听着楼上的动静,直至没了声响。
片刻后,只见楚君祁神色冷峻,怀抱着昏迷不醒的苏眠缓缓从楼梯走下。
楚墨离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抬眼瞬间,目光便牢牢地锁定在楚君祁怀中的苏眠身上。
见她毫无生气地昏迷着,楚墨离的心猛地一揪,神色焦急,“你把她怎么了?”
楚君祁仿若未闻,只是用冰冷彻骨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离王殿下?”
“皇兄这是何意?”
见他装地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楚君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哼道:“如此短的时间内苏眠就对你情深意笃,离王真是好手段。”
说罢,他又附在离王耳畔,压低声音,“楚墨离,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孤也想看看这几年,你能有什么长进?”
楚墨离脸色发白,呼吸渐沉。
见状,楚君祁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脸色冷寒,高声吩咐,“来人!送离王殿下回去,好好休养!”
看着男人那道远去的身影,楚墨离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这蛊只要种下,除了他,便没人解得开。
苏眠,本王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街道上,此时已经没什么人了。
苏眠被楚君祁抱在怀里,一路上冷风簌簌作响,那丝丝凉意的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肆意飘舞。
她原本昏昏沉沉的,此刻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视线逐渐清晰后。
不经意间瞥见眼前那绝美的景象——天水相接,仿佛融为一体,广袤的大地上,万家灯火如璀璨星辰般闪烁着。
天空中,无数造型好看的孔明灯正悠悠地飘荡着,宛如梦幻之境一般。
“好漂亮~”
苏眠喃喃着,忍不住伸手,仿佛能透过指缝摸到那繁花似锦的灯火。
今天是上元节,可惜,她什么花灯都没有买。
楚君祁低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缓缓放置在桥廊上,手里的一盏兔子花灯递给她,有些不自在道,“拿着!”
那是他之前买的,他竟然还带在手里。
苏眠看着他手里的花灯,摇摇头,没有接,“我不要你的花灯,我要楚……”
楚君祁脸色瞬间转黑,“你再提一个楚墨离试试!”
“……”苏眠抿着唇,迫于淫威下,只能默默接过那盏花灯。
*
夜色已然过半,然而重华殿内却依旧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苏眠跪在地上,有些腿麻了。
抬眼看了看高位上的男人,只见他慵懒地倚靠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卷医书。
时而眉头紧蹙,时而放松,好半天也没个动静。
她刚想揉一揉膝盖,只听头顶传来一道冷喝,“孤让你动了吗?”
楚君祁一边翻阅医书,试图从中找到治疗苏眠的法子,一边幽幽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跪累了,就跟孤交个底,今与离王都做了些什么?”
听到他这么问。苏眠郁闷地垂下眼睑,“不,不记得了。”
她如今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哪里记得那么多事情。
再说了,这人一肚子坏水,就算记得,也未必会告诉他。
楚君祁听闻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寒意,冷哼一声,“不记得是吧,那你就给孤跪在这儿,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