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笼罩,溪美与莲芝早已整装待发,趁着晨曦微露,准备前往野谷渊采摘药草。野谷渊位于山谷深处,虽藏有稀世药草,却因地势险峻,少有人前往。溪美与莲芝因听闻近日气候适宜,许多药草已然成熟,心中也涌起几分欣喜。
两人行至半山腰,溪美忽然想到玄冥医圣提到过的一种珍贵药草,神情不觉间流露出喜悦之意,仿佛这趟野谷之行已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莲芝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疑惑,笑道:“溪美,瞧你一脸喜色,莫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溪美愣了片刻,随即察觉自已神情外露,忙掩饰道:“也没什么好事,只是想到这时节,正是云光草成熟之际,心中不免有些欢喜罢了。”
莲芝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云光草倒是稀罕之物,若是能采到些许,回去便可请教医圣,探究其药理。”她边说边瞧了瞧溪美,眼中带着一丝促狭,“不过,溪美啊,你今日这般勤快,莫不是因玄冥医圣才如此上心?”
溪美听闻,不由得面色一红,辩解道:“怎的会是因他!我不过是为修习医术,才早早前来,哪里与他有关!”
莲芝轻轻一笑,摇头道:“我可不信。你那日见医圣送浣碧药篮,心中分明多有不悦,今次便迫不及待寻我同来,只怕是要拿些好药草,往医圣面前好生讨教一番吧!”
溪美心中一震,脸色略显不安,低声道:“莲芝,话虽如此,我也不过是心生钦佩,愿习得医圣一丝本领罢了。”
莲芝见她神色,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怜惜,柔声道:“溪美,你心中喜爱玄冥医圣,也无须掩藏。可是玄冥医圣非俗人,心性如同高山寒雪,虽时常教导我们,却始终不为情爱所扰。你若一味执念,只怕会为情所困,反误了自身修行。”
溪美闻言,神情微微一黯,低声说道:“莲芝,我心中知晓医圣不为情动,然而每每见他无畏无惧,心中便愈发钦慕。若能有朝一日,得他一丝垂怜,便也心满意足了。”
莲芝默然,心中暗叹。二人之间顿生几分静默,唯有山间微风拂过,带起片片落叶,似为这缠绵心事增添了些许清冷之意。
行至野谷渊口,溪美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雾气缭绕的幽深谷底,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胆怯。她略微犹豫,最终坚定地踏入谷底,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莲芝紧随其后,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
行至一片峭壁之下,溪美眼尖,突然发现岩石缝隙中,隐隐透出淡淡的光芒,心中一喜,低声唤道:“莲芝,快看!那处岩缝中,似乎生长着云光草!”
莲芝闻声,亦是大喜:“果真是云光草,竟能在此处遇见,实在是天佑啊!”
二人小心翼翼地攀附而上,伸手将云光草轻轻采下,溪美捧着那簇淡紫色的小花,心中生出一丝欢喜,仿佛自已收获的不仅是珍贵药草,更是一份心愿的寄托。她暗自想着,若能将这药草献给医圣,必能得他一番夸赞与指教,想到此,眼中流露出几分柔情与期待。
莲芝见状,不免叹息道:“溪美,情之一字,实难断绝,然你又可知,若一味沉溺其中,便会迷失自我,难以成就医者之心。”
溪美低头轻笑,声音如呢喃般低语:“莲芝,我心中虽明,却难以自持。你可知,医圣他素来清冷,我无意妄求,唯愿他偶尔能将一丝目光投向我,便也足矣。”
莲芝摇头,知她执念已深,叹道:“世人多羡慕医圣之德行,然何曾知晓他也承受了多少孤独?溪美,我望你明白,医者之道不仅仅是救死扶伤,更是心怀仁慈而清心寡欲。”
溪美默然,不再言语,手中轻轻抚摸着云光草,仿佛其中藏有她的情思与期待。此刻的她,虽未言明,但心中已将自已的一片心意寄托在这朵药草之中。她暗自决定,待归去之后,便将此药献予医圣,求他解说药理,借此一探他的心意。
二人采得数株药草,天色渐晚,遂匆匆返回。途中溪美多次停步,细心将药草整理妥当,莲芝见状,心知她心意已决,默然陪伴在旁,不再多言。
待回至寝舍,溪美将采摘的云光草放在案上,抬眼望向窗外星光点点,心中竟生出几分期许。她默默想着,明日便可将此药献于医圣,纵然不过一念奢求,也希望能得他片刻垂怜。
“溪美,你要坚强,即使玄冥医圣没有垂怜你,你也不要灰心,也许你的宿命从遇到他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坎坷。”溪美心里失落又迷茫,但那颗心却依旧想要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