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便也离开了名家,在此期间,我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工作:临时工、街边趴活等,但大多数都不尽如人意。我曾经当过小工,搬砖和泥,可由于一直没怎么出过力,这些体力活对我来说异常艰难。不过幸运的是,我还算勤劳肯干,从不偷懒耍滑,这才得以留在那里继续干活。原本说好的是日结短工,结果却是三天才结算一次工钱。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三天过去了,工钱却迟迟未结;接着是第四天、第五天……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尽管我父亲也在这个小工地上班,但信任已经破裂,很难再重新建立起来。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工钱不好算账。这件事传到了我母亲的耳朵里,他们俩的劝解也没能改变我不再去上班的决心。后来,我父亲接到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活儿,据说能拿到两百元的报酬。当时他还在那个小工地上,就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去。我一听是现结工资,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毕竟,如果不去的话,难道要在家饿死吗?
地方就在奥莱,我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了。骑着电动车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到达之后,我顺利地找到了办公区,并与负责人取得联系。工作任务相对比较简单,就是将奥莱所有的旗帜拆卸下来,然后更换上新的节日活动旗帜。领取了新的旗帜和一把高高的梯子后,我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
下午的时候,天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炎热,但扛起梯子跑遍整个场地仍然让我汗流浃背。汗水湿透了全身,衣服紧贴着身体,虽然不像用手去刨开下水道那样又臭又恶心,但也绝对不是好受的滋味。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努力,我终于完成了工作。我归还了工具,将旧旗帜打包好送回办公区,同时也拿到了这将近四个小时辛勤劳动的报酬——二百块钱。然而,这二百块钱上面还附带了一张名片。至于名片上的具体职位和全名,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从那以后,如果有其他活儿需要人做,郭叔都会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后,我却又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手机没电了。这部手机已经用了好几年,电池早已不再耐用。我只能凭感觉朝着住的地方艰难前行。这一次,我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走上大路,电车就没电罢工了。起初,我还能把油门拧到底,然后用脚蹬地,缓缓前进。然而,随着电量一点一滴耗尽,车子彻底失去动力,我只能无奈地推车前行。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已是否走对了路,当我终于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在路上足足推了两个小时,如果不是看到熟悉的公交车号码,并依靠着公交站牌的指引,恐怕还要多尝试几个路口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此之后,我经常会接到郭叔的电话,工作内容十分繁杂,比如墙体彩绘(使用机器彩绘)、在玻璃上贴广告纸等等。最后,他甚至邀请我跟着他一起干,但经过一番盘算,我还是婉言谢绝了。
没过多久,我便找到了一份新工作——香河的五百户家具厂。我独自一人看着手机里的导航,乘坐公交车抵达了这家小厂。经过与厂长的协商,他最终只同意将我的工资提高到四千五。然而,我每月都需要偿还贷款,手中的资金已所剩无几,无奈之下只能接受这个条件并入职。没想到,不久之后,我爷爷在奶奶离世几年后也离开了人世。当我重新回到工厂时,厂长已经离职,因此并未签订劳动合同。接替厂长职务的是老板的小舅子。就这样,我一直工作了半年。到了年底结算工资时,他们却只按照四千来计算。老板甚至还给前任厂长打了电话,但两人异口同声地坚称就是四千。可这毕竟是我的工资,我每个月都会仔细核算,又怎会记错呢?如此一来,我实际得到的工资比我算出来的金额少了整整三千元!要不结算走人,要不等明天调查清楚情况再说。我也没有了时间和他耗下去,每个月都拖着,要是年底再拿不到钱,我就要逾期了。只有吃下了这个暗亏。
但是我也在这个工厂接触到了一个新的工作岗位,拆单。每天坐在办公室,玩着电脑。挣的比我车间累死累活的还要多。我就趁过年的时候网上买了一个软件,装在电脑上,每天趴在地上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