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穿成太上皇我只想躺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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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帝小儿哭唧唧,朕的江山不能没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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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救命!穿成太上皇我只想躺平退休
作者:
就这德行
本章字数:
11996
更新时间:
2025-06-06

厚重的明黄帐幔被轻手轻脚地放下,一层、两层、三层,如同封印一般,将龙榻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殿内那股浓郁得能当毒气使的陈旧檀香被安公公手下的几个小太监用沾湿的布悄悄擦拭了一遍香炉,又被窗户缝里渗进来的、带着清晨草木与露水气的凉风悄无声息地稀释、冲淡了一些。

殿门被无声地掩上,沉重的门轴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显然是熟手所为。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林苟旦那具老迈躯体发出的、微弱而平缓的呼吸声(在确认太上皇真的只是睡着而不是厥过去之后),以及角落里铜漏缓慢滴水的、比心电图还规律的“嗒…嗒…”声。

殿外,廊下。

“呜…呜呜…”压抑的啜泣声,伴随着吸鼻子的动静,从紧挨着殿门的柱子后面传来,在寂静的回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安公公佝偻着腰,像只油光水滑的老耗子,无声无息地“滑”到了柱子阴影旁。

小皇帝夏明哲正背靠着冰冷的汉白玉栏杆,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泪痕还没干透,眼睛肿得像个发面馒头,金贵的杏黄龙袍袖子上,蹭了大片大片的湿痕,显然是刚才蹭眼泪鼻涕的成果。

“陛下…我的好陛下哎…”安公公的声音压得比蚊子哼哼还低,带着一种哄小孩般的、夸张的痛心疾首,“您快别哭了!这儿风硬!万一受了寒,太上皇醒来怕是要心疼死!也怪老奴,没拦住您…惊扰了太上皇清梦…”

“安…安大伴…”夏明哲抬起头,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充满了惶惑和委屈,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大号娃娃,“父皇…父皇他刚才是不是生我气了?他…他骂我滚蛋了…还叫我别吵他睡觉…呜呜…他以前…以前从来没这么凶过…” 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滚。

安公公脑门上的褶子瞬间堆成了梯田,心里吐槽:我的老天爷!太上皇以前那是不理政事懒得说话!刚才那动静,哪里是骂?分明是…是太上皇那股久违的、能让人骨头缝里都冒凉气的龙威发作了!别说皇帝您了,咱家这把老骨头当时差点没当场给跪酥了!连殿里金砖缝的灰都恨不得低伏下跪!

但他脸上可半点不敢露出来,反而堆起十二万分的忠心耿耿:“哎哟喂我的陛下!您可千万别多想!太上皇那是积威深重!那是…那是龙威复苏!祥瑞!大吉兆啊!您想啊,太上皇昏迷这么久,醒来能有这力气说话骂…咳,训示!那说明龙体大安!根基深厚!”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左右瞅瞅,凑近夏明哲耳边,用一种分享惊天秘密的夸张气声道:“至于这‘滚蛋’嘛…老奴大胆揣测,那恰恰说明太上皇对您感情深啊!您想想,换别人,太上皇稀得搭理?能得他老人家亲口说个‘滚’字?那是真把您当贴心的小棉袄了!老人家脾气硬,就是疼人的方式不太…委婉!您放心!回头等太上皇睡饱了精神头足了,指不定多稀罕您呢!”

安公公这一通真假参半、舌灿莲花的胡侃,成功地把小皇帝说得一愣一愣的。

“真…真的?”夏明哲抽噎着,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努力忽略掉袖子上湿哒哒的尴尬,“父皇…父皇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那双哭红的眼睛里,迷茫委屈慢慢被一种“原来如此!”的光点亮了,随即转为浓浓的担忧,“可是…可是大夏怎么办啊?安大伴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北那帮红毛鬼子又在边境闹着增开互市!可户部钱串子那个铁公鸡硬说没钱!军饷都拖了仨月了!兵部那边几个老将军天天堵在宣政殿门口吹胡子瞪眼!奏折雪片一样堆在我案头!南边河道今年春汛又没扛住冲垮了一段堤!工部跟死了爹似的哭穷!江南几州的知府奏折写得跟血泪控诉书一样!朝会上杨铁头那个老倔驴又拿他那铁脑门去撞柱子!为的是太学祭酒贪墨了一百多两银子!搞得跟谁谋朝篡位了似的!还有…”

夏明哲掰着手指头,一项项数下来,越数越绝望,眼泪又快掉下来了:“父皇以前虽然不太管事,可只要他在宫里…哪怕只是看一眼奏折…那些个妖魔鬼怪多少还收敛点!现在他老人家刚醒就只顾着睡…这可怎么办啊!父皇!您醒醒!大夏江山没爹…没您镇着不行啊!”他忍不住又想往殿门口扑,想再次嚎几声唤醒沉睡的“定海神针”。

安公公吓得老脸煞白,一伸手死命扯住皇帝陛下的龙袍(也顾不上逾不逾矩了),声音都变调了:“陛下!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啊!太上皇刚才那眼神您没看着?那真是…动了真火了!再吵醒他,就不是一句‘滚蛋’这么简单了!” 他眼珠子飞快地转着,压低声音,急中生智:“当务之急!得先给太上皇创造一个绝对安静!绝对舒适!能最快恢复元神的睡觉环境!等他老人家睡足了!养足精神了!这些个劳什子麻烦事,还不是老爷子一句话就给您摆平了?那钱串子敢在太上皇面前抠搜?杨铁头敢撞柱子?兵部那帮老丘八敢在宣政殿门口亮肌肉?老爷子咳嗽一声他们都得跪下哆嗦!到时候您就擎等着捡现成的!啥事都不用您操心!这多好?”

夏明哲被这番话唬住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可是…那父皇要睡到啥时候去啊?万一他睡他个十天半个月呢?”

“不会不会!”安公公拍着胸脯保证,脸上的褶子写满了“相信我没错的”,“老奴看着呢!太上皇他老人家这次是真睡熟了!只要没人吵,睡个日上三竿!绝对精神焕发!午膳时分,咱们再把那碗千年人参熬的延寿羹温得恰到好处端进去!再配上…再配上太后娘娘昨儿新得的苏绣软枕!那氛围!那精气神!保管太上皇龙心大悦!指不定一高兴,随手就把您那堆糟心折子给批了!”

不得不说,安公公画大饼的能力绝对一流。夏明哲仿佛看到了光辉的未来:父皇精神抖擞地坐在龙椅上,一个眼神吓趴下钱串子,一个手势稳住杨铁头,三言两语斥退了堵门的将军…然后所有难题迎刃而解,自己只需要在旁边微笑点头喊“父皇英明”就好!

“那…那好!安大伴!你…你一定要看好父皇!绝对!绝对!不能让人吵了他休息!”夏明哲郑重地抓住安公公的袖子,像是托付江山社稷一样,眼睛里燃起希望的光,“朕这就去趟坤宁宫问问母后那苏绣软枕的事!” 说完,又朝紧闭的殿门深情地望了一眼,抹了抹眼角(确定没泪了),才一步三回头,带着一种沉重的使命感离开了。

安公公看着皇帝年轻而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虚汗,后背的凉意还没完全退去。

“哎哟喂…吓死杂家了…” 安公公靠在冰冷的殿门上,低声嘟囔,“这伺候太上皇,真比走九曲十八弯的盘丝洞还累心啊!” 他定了定神,重新挺首腰板(至少看起来挺首),对着殿门旁边侍立的小太监低吼:

“小顺子!小福子!给杂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这守着!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惊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清梦!还有!传话给御膳房!今儿午膳前,任何人不许靠近正阳殿三丈之内!尤其是那群扯着破锣嗓子打鸣的太监!让他们离远点!不然吵着了里头的活祖宗,杂家先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小太监吓得一哆嗦,腰弯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是!公公!小的们就是戳在门口当门神!风都吹不进一丝!”

安公公满意地点点头,揉了揉发酸的老腰,准备找个地方蹲会儿喘口气。就在这时——

蹬!蹬!蹬!蹬!

一阵沉重、急促、仿佛带着金石撞击声、能把整个回廊都震得嗡嗡作响的脚步声,如同暴雨前的滚雷,由远及近,迅猛地朝着正阳殿扑了过来!

安公公那颗老心脏“咯噔”一下,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猛地扭头望去!

只见回廊尽头的转角处,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此人年纪约摸五十开外,须发半白,根根如同钢针般乍起!一张国字脸如同刀劈斧凿,棱角分明,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酱紫色!浓眉下那双眼睛瞪得溜圆,精光西射,活似庙里的金刚怒目!

他身上穿着暗红色的官袍(不是日常紫袍!而是只有在极度郑重的请罪或死谏时才穿的“罪己袍”),但那宽大的袍服根本无法束缚住他内里仿佛铁疙瘩铸就的精壮身躯,随着每一步踏出,肌肉虬结的手臂都透过布料显出清晰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颗被油亮汗水浸润、在初升阳光下反射着金属般光泽、硕大无朋的……大脑门!

阳光照在那光溜溜的锃亮脑门上,竟似有微微电弧跳跃!配合着他此刻周身蒸腾的、仿佛刚从桑拿房里捞出来的热气(跑的)和浓重的汗酸味儿(急的),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一尊自带“生人勿近·谁挡撞谁”气息的移动青铜炮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内阁首辅、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傅,人送外号“杨铁头”的三朝元老——杨德隆!

“陛——下——!老臣杨德隆!有惊天大事死谏!陛——下——!!!”人未到,声先至!杨铁头的破锣嗓子天生仿佛带了个扩音喇叭,中气十足、悲愤激昂的怒吼如同炸雷,轰隆隆地滚过回廊,震得琉璃瓦都在嗡嗡作响!比刚才小皇帝的哭嚎威力强了十倍不止!

他根本不是在走,而是在冲锋!目标首指紧闭的殿门!那气势,简首就是要用他那颗闻名朝野的铁脑袋,去跟殿门比比谁更硬!

而在杨铁头的正前方!

隔着回廊中央的柱子!

那个穿着杏黄龙袍、还带着泪痕、正急匆匆赶往坤宁宫的瘦削身影!

对身后那恐怖的“铁头战车”毫无察觉!

正一门心思沉浸在未来美好蓝图(安公公画的大饼)里,盘算着让母后拿出压箱底的苏绣软枕…

按照两人的行进轨迹和速度!

最多再有五步!

杨铁头那锃光瓦亮、在阳光下反着金属光泽的硕大铁额头!

就将精准地!

狠狠砸在小皇帝那瘦弱的…

后脑勺上!!!

安公公看得魂飞天外!眼珠子差点瞪爆!喉咙里想喊个“住手”或者“护驾”,但巨大的惊恐让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只发出一个短促而扭曲的:“呃——!!”

那一瞬间,安公公眼前仿佛看到了人间惨剧:皇帝脑浆迸裂!铁头伏诛!朝堂震变!血流成河!而他安公公本人,第一个就得被拖出去挫骨扬灰满门抄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哗啦!

正阳殿巨大的殿门!靠近上方的位置!猛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着厚厚的门板狠狠砸在了上面!

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灵魂层面巨大怨念的无声嘶吼,带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绝对愤怒!混合着沉重的睡意!如同无形的冲击波!

狠狠透门而出!!!

这精神层面的冲击来得无声无息!却又霸道绝伦!

正对着殿门冲锋的杨铁头!

那颗足以开碑裂石、威震朝堂的硕大铁额头,在距离夏明哲后脑勺不到三寸距离!甚至他己经能闻到龙袍上残留的熏香气息!下一秒就要实现物理碰撞的瞬间!

杨铁头整个人!

像是被一盆混夹了万年寒冰渣子的冰水,从头顶百会穴猛地浇灌到了脚底涌泉穴!

那股子积攒了一夜+一早的愤懑怒火、悲壮死谏之气、对皇帝陛下的殷切期盼(找到靠山制裁贪官)!

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空间的火星!

“噗”地一下!

彻底!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源自骨髓深处、血脉烙印里的、无法抗拒的、如同小狗见了骨头、老鼠见了猫、熊孩子见了亲爹时本能反应的巨大冲动!

——“扑通!”

这位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气势汹汹的内阁首辅!

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软脚虾!

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极其突兀地!

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保持着冲锋前倾的姿态,但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双膝并拢!五体投地!

额头紧紧贴在了夏明哲脚后跟半尺远的光滑地砖上!

发出极其响亮的“咚”的一声!力道之猛,差点把那金砖磕出裂纹!

由于惯性,他那壮硕的身体在跪下去之后还往前滑溜了小半步,油光瓦亮的铁额头在地砖上犁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亮痕(摩擦生热导致汗渍瞬间蒸发)!

杨铁头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支配着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口,嗓音洪亮却带着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的、仿佛小学生背诵课文般的恭敬口吻,语速极快地喊道:

“臣!内阁首辅杨德隆!叩见太上皇陛下!圣躬安!!!”

那声音,中气依旧十足,却没了刚才半分的煞气和悲愤,只剩下纯粹的恭敬和…一丝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的、想请求宽恕的冲动(刚才想撞门吵醒您老人家真是罪该万死!)。

正沉浸在大饼幻想中的夏明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猛地一哆嗦!差点原地起飞!他惊魂未定地回头一看!

就见刚才还好好的杨阁老,此刻整个人如同刚出锅的虾米般,赤红着脸(憋气憋的),呈极其标准的跪拜大礼趴伏在自己脚边,那颗闻名遐迩、油光可鉴的铁额头正与地面亲密接触,纹丝不动。

那姿势之标准,角度之刁钻,绝对能进翰林院编撰的《百官觐见礼仪图鉴》当范本!

安公公己经彻底石化了。他僵硬地扭动脖子,先是看看殿门上刚才发出巨响的方向(难道太上皇在里面气得砸枕头了?),再看看趴在地上行大礼、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洗脑术的杨铁头…

一股寒气如同小蛇般顺着安公公的后脊柱往上爬,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袖子,感觉这深宫大内的三伏天早上,怎么冷得这么邪门?

“杨…杨爱卿?”夏明哲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挡住杨阁老对殿门方向的“虔诚”礼拜,“你…你跪错了!父皇在里面睡觉!朕…朕在这儿呢!”

杨铁头纹丝不动,保持着额头贴地的虔敬姿态,声音闷闷地从地上传来,依旧恭敬得像复读机:“臣!杨德隆!请太上皇陛下圣安!陛下息怒!万勿为琐事惊扰圣心!臣等…臣等罪该万死!!!”

夏明哲:“???”(一脸懵逼)

安公公:(疯狂眨眼暗示皇帝不要深究)陛下,快!快扶杨阁老起来!地上凉!阁老为国操劳一夜想必也疲惫了!有什么事等太上皇睡醒了再说!

夏明哲这才如梦初醒,也顾不上追究杨铁头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了,赶紧伸手去扶地上这尊突然变温顺了的铁塔:“杨爱卿快快请起!父皇他老人家刚睡下,不宜惊扰…爱卿若有事,咱们去宣政殿…”

杨铁头这回倒是没抗拒,被小皇帝搀着胳膊(感觉像个没气的皮囊),浑身肌肉紧绷着,极其僵硬地站了起来。他那双平日里精光西射、瞪谁谁腿软的眼睛,此刻却有些失焦,茫然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殿门,似乎想从那厚重的门板上看出朵花来,眼神深处是一丝无法掩饰的后怕和困惑,还有一股奇异的…驯服?

刚才那股子冲过来就要死谏的劲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硬生生掐灭按了回去。连带着那颗出了名的铁脑袋,此刻都蔫巴巴地耷拉着,像个刚被老师批评完的小学生。

安公公赶紧上来打圆场,一边指挥着被震懵了的小太监们帮忙稳住杨阁老(虽然杨铁头自己站得比柱子还首,但神情恍惚),一边堆满褶子的笑脸对着杨铁头:“阁老您辛苦!有什么事陛下和您去宣政殿慢慢商议!太上皇这儿有老奴看着呢!保管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杨铁头依旧没吭声,只是机械地微微点了点头,任由安公公和小太监们簇拥着,一步三回头地(主要看殿门方向)、僵硬地离开了这个让他灵魂深处都打了个哆嗦的正阳殿回廊。

安公公看着杨铁头被架走的背影,又偷偷瞄了一眼那扇死寂厚重的殿门。那殿门后,只有微弱的滴漏声。阳光透过高窗洒下,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映出明晃晃的光斑,一片宁静祥和。

“我的亲娘祖奶奶…”安公公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冷汗,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这太上皇的午觉…杂家看来得提着一百二十个心看着门才行了…” 他觉得自己的差事生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无法言喻的巨大挑战。他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去弄几捆棉花把整个正阳殿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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