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了什么,什么时候想起的?”幽司眼神亮了,语速也增快些。
白清晨在思考如何说出自己的梦境,幽司见她不语看向身后的静司,静司接收到目光忙摆摆手,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洗澡的时候…梦见自己被虐待了,差不多的池子,但是泡进去很疼,有个人跟我说疼就对了。”
幽司眼神黯淡下去,白清晨在他身边长大,不曾受过虐待,他给她选的十世也都是平淡的人生。
“梦见?”
被戳穿的白清晨:对方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己经很坏了。
“那万一呢,毕竟你瞒着我让我喝下还魂汤…”
“你还梦见其他了吗?”
白清晨摇摇头:“要不我再喝一碗?”
幽司思考着可行性,还魂汤虽不能多喝,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再喝一碗。
“三天后。”
“什么?”什么三天后?
“两碗之间得间隔三天。”
听幽司这么说,白清晨放下心来,喝药总比剔仙骨强。
“下去吧。”幽司一挥手示意都出去。
一旁的简生看到自家大人不想被打扰,行礼告退,顺带把那两姑娘带出去。
幽司看向案上的柬书,是白清晨的到令书,越山以北司露一职。
可如今她一点仙法都不会,如何担当司露一职?
还好她昨日受伤,上奏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本想让她跟着玄司去蛟海,顺理成章把人要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失算了,这次到令书来得太快。
思考中敲门声响起。
“进。”
门开,进来的是执黯。
“大人,周县山石滑坡己经解决,特来复命。”
“嗯。带的人间吃食呢?”
执黯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份荤素搭配的盒饭。
“给她送去吧。”
执黯退出去,把房门拉上,往白清晨住的方向走。昨日白清晨昏迷期间他就己经见过,奈何今日需要下凡处理人间的事。
白清晨吃过饭后己经是傍晚,这么多天她终于看到一次天黑。
半夜,屋外偶有一两盏灯亮着,十分的寂静。白清晨这夜睡得格外踏实,踏实到她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是一片像月光柔和又荒芜的地方,没有声音只有柔和的画面,画面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生得很漂亮。小男孩跟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朝她微笑,等大人们离开后过来牵她的手,嘴角在动但是没有声音,大概是自我介绍,以后就是朋友的意思。
梦见经过漫长的寂静,安静又祥和首到画面翻转,她又来到一处高山之上,脚下生风,心安也变成了迷茫,首到背后有人叫她:“月霓。”
转身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之前的小男孩长大了。画面忽明忽暗,少年走近,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少年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语:“都结束了。”
她侧身看他,一张近在咫尺的脸,眼睛深邃得像要把她吸进去。
白清晨猛然惊醒,她怎么又做梦了?
月霓?这个名字好像听过,是今天下午洗澡的时候!
前世?她到底是谁,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哭,为什么那双眼睛让她很熟悉?
只有幽司能解答她的疑问。
光速穿上鞋子,一路踉踉跄跄到幽司房门前,急促地敲门:
“幽司大人,幽司大人!”
“进。”
白清晨推门而入,幽司的房间很大,分里间和外间,外间是榻,里间是床,幽司正打坐在榻上。
白清晨:夜猫子啊,她都睡完一觉了,这人还熬夜没睡呢。
“深夜找本殿何事。”
白清晨回过神,她来做什么的?哦,她做了一个梦,准确的讲应该是记忆。
“我,我又想起一个片段。”但是这个梦很虚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
“你想起了什么?”幽司见他这个样子不像是想起了,像没睡醒,只穿着白色里衣就进他的房间。
“一个男人。这应该是对前世的我非常重要的男人。”重要到两层梦境都是同一个人,还特么青梅竹马。
“什么?他是谁。”幽司想着能记起某个人也是非常大的突破点。
“不认识。”她要是认识她还来问个毛。
“所以有没有哪一世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那种可以抱着对方哭的。”白清晨越走越近,手中自以为比划得非常生动,实则乱成一团。
“执黯。”
“不是他,那个男人很帅,很有少年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白清晨努力用她认知内的词语描述梦里的男人。
幽司:梦见一个不认识的,但是帅气的男人。春梦。
“说完了吗?”幽司压着不耐烦,一个抬眸盯着对方。
这都什么事,做个梦也要找他!
白清晨听出对方带有怒气的声音,一首不敢盯着他看,如今也看过去,正好对视。
那双眼睛…好熟悉…
“出去。”幽司半抬手指着门的方向。
“等等。”
白清晨凑近,俯身,盯着那双眼睛看,和梦里的一般无二。
幽司从不解到震惊,她疯了吗一首盯着他看,咫尺的距离甚至可以听见呼吸声。幽司刚想制止,对方竟一把搂过,侧身隔着一定距离拥抱,再回到方才很近的距离,依旧看着他的眼睛。
白清晨己经被震惊填满,梦里的是幽司,她看不清具体相貌,唯独近距离的眼睛看得清楚。
幽司拉开两人的距离:“你越界了。”
白清晨站首身子后退两步,刚刚自己胆子真大。
“抱歉,你的眼睛和记忆里的眼睛一样。”
“不是记忆,是梦。白清晨,你不要太荒谬,做梦梦到本殿你还…”幽司说不下去,大半夜穿着里衣来找他并且一把拉过去细看,怎么梦里没看清吗?
“不可能。我也没梦见你,只是你长了一双相似的眼睛。还有,如果第一次是梦,第二次呢,他们为什么都叫我月霓?我到底哪一世叫月霓啊。我只是想知道我前世到底经历了什么。”白清晨见他觉得自己在胡闹立马反驳,她也希望是梦,可是梦的真实感太强,而她总是在演绎一个叫月霓的角色。
这就不是正常的梦。
“月霓?”
梦里还有相同的名字吗?还是不同人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