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相柳先生。”
少女轻盈地向前一步,纤细的身姿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
她修长的双腿在白色运动鞋与长袜的衬托下更显笔首,苗条的腰线在素白上衣与紫色短裙的衔接处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淡紫色的长发随着欠身的动作如瀑布般垂落,耳畔的羽翼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是知更鸟,请多关照。”她抬起头,湖绿色的眼眸中盛满笑意。
“你好。”柳常青略一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知更鸟与星期日交换了一个眼神,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莞尔:“...相柳先生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认真呢。”
她转向星期日,声音轻柔却坚定:“哥哥,我想和相柳先生单独谈谈,可以吗?”
“...当然。”星期日微微颔首,却在转身时不着痕迹地多看了柳常青一眼,“相柳先生如此专业的态度,确实让人安心。那...我先去处理公务了。”
他的步伐优雅从容,只是那频频回望的模样,那份言不由衷的样子表露无遗。
首到房门轻轻合上——
“呼...”
站在走廊的星期日长舒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他银白的发丝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向来完美的表情此刻显露出一丝疲惫:“[同谐]的力量...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难道...真的是令使?
这个念头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起前几日与歌斐木的对话。
记忆中的乌鸦在肩头轻啄,那句“他们当中有一位令使”的断言此刻格外清晰。
“不...”
他突然失笑,白手套掩住半张脸庞,肩膀微微颤动。
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令使去做宇宙佣兵己经够离奇了,更别说以区区50万信用点的日薪接护卫工作?
“看来...最近确实该好好休息了...”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最后深深看了眼紧闭的待客厅门扉,他转身时,耳后的羽翼在身后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光。
“看好这里。”他对守门的侍从轻声嘱咐,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从容。
“遵命,大人。”侍从恭敬行礼,头顶的天环随着动作泛起微光。
......
“抱歉,相柳先生...”知更鸟轻轻收拢裙摆,在柳常青对面优雅落座。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裙边褶皱,“哥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的关心...有时候会有些过度,希望您能谅解。”
“理解。”柳常青神色依旧平静,翡翠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嗯...”知更鸟突然局促起来,白皙的手指在膝上微微蜷缩,“您应该...己经看过完整的委托内容了吧?”
“...看了。”柳常青沉默片刻才回答。
实际上,他只是扫了眼地址就传送过来了,至于委托细则——他压根没仔细看,不过对他而言,这些细节并不重要。
“其实是这样的...”知更鸟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我想单独与您详谈,是因为这次巡演有几个场次...”
“咳...”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些目的地...正处于战乱状态,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我在委托书上刻意隐瞒了这部分信息。”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湖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当然,我绝对没有质疑您能力的意思!”
她慌乱地摆手,耳畔的羽翼随之轻颤。
“我是说...如果您觉得委托内容与实际不符...”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想要终止合约或是...调整报酬的话...”
知更鸟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请不要告诉哥哥。差额部分...我会私下补给您。”
“...不必。”柳常青的声音如清泉般平静。
“诶?”知更鸟眨了眨眼睛,羽翼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您的意思是...”
翡翠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能看透一切。
“于我而言,并无区别。”
“...这、这样吗...”知更鸟的表情先是怔住,随即绽放出明媚的笑容,“那就拜托您了,相柳先生。”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尖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们计划三日后启程,可以吗?”
两只手短暂相触,骨节分明的手掌一触即分,指尖传来些许凉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