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满地秋叶,皇宫城墙在血色烟雾中若隐若现。萧砚手中玄铁剑映着暗红火光,颈侧萧家血脉的印记再次发烫——这是迦楼罗教秘术逼近的征兆。城门处,镇北大将军的铁骑己攻破外城,铁甲碰撞声与百姓的哭喊声混作一团。
“分开突围!”我扯下披风系在腰间,软剑缠住最近的骑兵长枪,“你去养心殿保护皇上,我截断叛军后援!”萧砚点头的刹那,一支淬毒弩箭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石狮。放箭者竟是皇后身边新换的掌事太监,此刻他撕下人皮面具,露出迦楼罗教特有的蛇形刺青。
皇宫内殿,烛台倾倒引燃帷幔。我撞开偏殿大门时,正见红衣女子抱着婴儿立于龙椅前,皇上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来得正好。”女子抚过婴儿额头的图腾,“血月当空,正是用萧家血脉完成献祭的最佳时辰。”她话音未落,婴儿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殿内侍卫的瞳孔同时转为竖瞳,提刀向我扑来。
软剑劈开袭来的刀锋,我反手甩出三枚银针。银针却在触及侍卫皮肤的瞬间,被一层黑气弹开——这些人竟己彻底沦为尸兵。余光瞥见龙榻下的暗格微微开启,那是存放皇室秘宝的地方,此刻却隐隐透出诡异的红光。
“你以为用皇上的血就能唤醒神谕之力?”我虚晃一招,趁机滚向暗格,“天枢阁的秘卷早告诉我们,迦楼罗教的圣物需要萧家首系血脉才能...”话未说完,后腰突然传来剧痛。红衣女子不知何时欺身上前,指甲深深刺入我的皮肉,黑色毒液顺着伤口蔓延。
千钧一发之际,玄铁剑的寒芒破空而来。萧砚挥剑斩断女子的锁链,将我揽入怀中:“坚持住!”他颈侧的印记光芒大盛,与婴儿额头的图腾激烈共鸣。整座宫殿开始震颤,龙榻下的暗格轰然洞开,露出尘封百年的玉匣——匣中,正是萧家先祖封印迦楼罗教的最后一道枷锁。
红衣女子见状,疯狂大笑:“太晚了!圣子的力量己经觉醒!”她将婴儿高高举起,血月的光芒透过穹顶,在婴儿周身凝成血色结界。镇北大将军率领叛军冲入殿内,长枪首指萧砚:“交出玉珏,饶你全尸!”
我强撑着伤痛,摸出怀中拼凑的玉珏。玉珏刚一现世,叛军手中的兵器竟开始融化,空气中响起古老的梵文吟唱。萧砚握紧我的手,将玉珏嵌入玉匣凹槽。刹那间,金色光柱冲天而起,血色结界寸寸崩裂,婴儿发出凄厉的哭喊。
“不可能...”红衣女子踉跄后退,“萧家血脉本该...”她的话戛然而止,萧砚的玄铁剑贯穿她的胸膛。濒死之际,她死死盯着我:“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
皇宫外,喊杀声渐渐平息。萧砚为我服下最后一颗解药,望着怀中昏睡的婴儿,神色复杂:“他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我握紧他的手,看向天边渐白的鱼肚:“或许,我们能打破这百年的诅咒轮回。”然而,婴儿腕间突然浮现的迦楼罗教印记,却在晨光中泛着不祥的幽蓝——这场血脉的博弈,真的迎来终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