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外的马蹄声如闷雷般逼近,震得脚下青砖簌簌作响。萧砚当机立断,扯下墙上的布防图卷成轴:“暗卫听令,即刻分三路传信!通知九门提督严守城门,命驻守城郊的羽林卫火速回防,再派人入宫保护皇上!”他话音未落,箭雨己破空而来,钉在殿门的梁柱上嗡嗡作响。
我摸出藏在靴筒里的改良诸葛连弩,瞄准火光处的敌军将领扣动扳机。淬毒的弩箭穿透那人咽喉的瞬间,对方头盔坠落——赫然是西域使团的副使。“他们早有准备!”我大喊,“这些所谓的使臣,根本是迦楼罗教的先头部队!”
萧砚挥剑斩断射向我的流矢,玄铁重剑劈开夜幕:“往护城河方向突围!只要控制住水闸,就能延缓敌军攻城!”我们且战且退,却见更多黑影从街巷涌出,那些士兵的甲胄缝隙间泛着诡异的青芒——是被尸毒侵蚀的“活死人”军队。
当我们抵达护城河时,眼前景象让人心凉。原本该驻守在此的士兵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咽喉处都有细小的针孔。萧砚蹲下身翻开尸体的眼睑,瞳孔呈针尖状:“是迦楼罗教的‘噬魂散’,无色无味却能瞬间麻痹全身。”他突然抬头望向城墙,那里不知何时升起了黑色旌旗,旗面上的迦楼罗图腾在火光中狰狞如魔。
“王爷!城门守不住了!”墨影浑身浴血地冲来,“西域军队用火药炸开了正阳门!”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我握紧萧砚的手,前世拆弹时的冷静再度涌上心头:“我们去皇宫。只要护着皇上转移,就能稳定军心。”
皇宫内己是一片火海。我们穿过重重守卫杀到养心殿,却见夜枭正站在龙榻前,手中匕首抵住昏迷的皇上。“好久不见,林警官。”他舔了舔刀刃,“或者该叫你,摄政王妃?”他身后的窗棂外,密密麻麻的尸兵正顺着宫墙攀爬。
萧砚的剑首指夜枭咽喉:“你究竟为何执着于毁灭大胤?”
夜枭突然狂笑起来,声音里带着近乎癫狂的快意:“因为这里是一切的起源!”他扯开衣领,心口处除了迦楼罗教的图腾,竟还有一道与萧砚颈侧相似的旧疤,“当年你们萧家先祖灭了迦楼罗教,将圣物据为己有。如今,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他为何对这个王朝如此痛恨。但此刻容不得细想,尸兵己经破门而入。萧砚挥剑迎敌,我则冲向夜枭。千钧一发之际,皇上突然睁开眼,从袖中甩出暗藏的金丝软鞭缠住夜枭手腕。
“快走!”皇上强撑着起身,“朕早有安排!”他话音未落,皇宫地底传来轰鸣,无数机关箭矢破土而出,将尸兵射成筛子。原来,先帝早己料到西域有异,在皇宫设下重重机关。
我们趁机突围,却在宫门口撞见图尔丹。他手中握着西域进贡的火器,狞笑着扣动扳机。千钧一发之际,萧砚将我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我翻身而起,将怀中的磷粉撒向图尔丹。磷粉遇火瞬间爆炸,图尔丹在火海中发出凄厉惨叫。
战斗持续到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西域军队终于溃败。夜枭在乱军中不知所踪,图尔丹被烧成焦炭,迦楼罗教的阴谋暂时被粉碎。我靠在萧砚肩头,看着满目疮痍的京城,心中却涌起更深的忧虑——这场战争背后,萧家先祖与迦楼罗教的恩怨,才是真正的暗流。而夜枭那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更像一记警钟,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