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之前。
蓝调酒吧,霓虹灯的光束在每个人的脸上闪过,音乐振奋,喧闹非凡。
“哟~傅爷今晚可是你的订婚宴,还能来兄弟这里消遣?”发小顾西辞打趣道。
“我说傅爷,我可听说夏家千金夏薇薇骄横跋扈,不好惹啊。”陆明洲挑眉道。
“商业联姻而己,傅家不差她那点嫁妆,要不是我妈逼得紧......先应付下。”傅斯焰的指尖捏着酒杯淡淡地说。
“我靠,看那里,那不是夏家另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夏染吗?”顾西辞惊呼。
傅斯焰侧目,只见她一袭红色高开叉长裙,露出一截雪白性感的大腿,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含住一根吸管。远远望去犹如黑夜中一朵待采摘的红玫瑰。
傅斯焰的心脏猛地收缩,手指猛地收紧,酒杯里的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是她。
十二年前的雨夜,傅斯焰在废弃的仓库里第一次遇见夏染,她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将他照亮。夏染小心翼翼地朝他走来,帮他检查伤口,她笨拙而又温柔的帮他包扎伤口。
明明自己的心里己经伤痕累累,却还在一旁鼓励安慰他,她将一颗糖果放入他的手心,她的微笑是那样的明媚、灿烂:“妈妈说吃颗糖就感觉不到疼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她杏眼里的倔强丝毫未变。
她站在那里,便是一幅画。
十二年了,她褪去了稚嫩,美艳地更加摄人心魄,肌肤如初雪般莹白,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慵懒而妩媚的弧度,眸色如深潭,望进去便叫人沉溺。
小巧的鼻梁高挺而秀气,唇瓣如玫瑰初绽,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永远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她最与众不同的,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既清冷如霜,又隐隐带着一丝危险的妩媚,像是一杯醇酒,明知会醉,却仍让人忍不住一饮再饮。
她的美,让人屏息,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夏染。”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顾西辞和陆明洲看的眼睛发首,酒水都要喷出来了。
傅斯焰白了他俩一眼,“看够了吗?”声音如寒冰。
他俩悻悻地赶忙收回目光。
夏染眼角一瞥,望见卡座里的傅斯焰,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坐在那里有种上位者的气息,他那双黑眸深不见底,难怪都叫他“冷面阎王”,她知道他远比自己想的更危险,但现在她必须赌一把。
她唇角勾了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威士忌瞬间滑落喉咙带来短暂的刺激。
正当她鼓起勇气准备起身时,一旁的男子按耐不住了,举着酒杯,一脸荡笑:“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哥哥陪陪你。”
夏染一个冷眼,“滚。”
“装什么装,穿成这样不就得来这里勾引男人的。”
夏染是来勾引男人的,但她是来勾引的同父异母妹妹夏薇薇的未婚夫——傅斯焰。
夏染不打算理会,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小妞,还挺倔,我就喜欢你这样倔的。”
夏染和他推搡间,忽然一只大手扣住那男人的手腕,力道大的能听见骨骼的脆响。
“啊——”
男人吃痛叫着,表情扭曲。“你他妈谁啊,知不知道老子......”
傅斯焰眼眸阴沉,声音冰冷:“滚。”
酒吧里的音乐依旧喧闹,但这里的空气仿佛凝结,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嘘唏,谁不知道傅爷的手段,得罪了他,明天估计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男人疼的首冒冷汗:“傅......傅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傅斯焰冷笑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男人一个踉跄跌坐在地,连连后退。
顾西辞赶过来,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是老板,你看着处理。”傅斯焰淡淡地说完就朝卡座走去。
看着傅斯焰转身,夏染立刻跟了过去,她顺势坐在傅斯焰的身旁,手指一把拽过他的领带不紧不慢地在手里绕圈。
唇齿间带着威士忌的气息喷洒在傅斯焰的脸上,“听说今晚是傅氏太子爷的订婚宴,怎么男主角反而在这里喝酒?”
“怎么?夏小姐对你妹夫感兴趣?”傅斯焰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挑了挑眉。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拴住傅爷的心。”夏染带着挑衅的口吻。
傅斯焰眯起眼睛看着她。她分别是冲着他来的,却装作偶然相遇。有趣的是,她完全不记得他了。
“夏小姐……如果想知道,不如跟我来顶层的总统套房。”他在她的耳畔低语,声音带着蛊惑。“我的长期包房里还存了几瓶不错的威士忌。”
夏染心跳加速——他竟然这么轻易就上钩了?不是说京圈太子爷傅斯焰不近女色,高冷难靠近吗?
夏染强装镇定,红唇勾起一抹笑:“那还等什么?”说完,一把拉着他的领带就要起身,强撑着妩媚的姿态。
傅斯焰就这么任由她牵着,酒吧里众人投来异样且暧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