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场内,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木质地板上。
盛婉一路小跑着追上傅斯焰,白色裙摆像花瓣一样飘动。
"焰哥哥~"她气喘吁吁的停在傅斯焰身侧,想上前拉住他的袖口,傅斯焰一个侧身完美避开。“你等等我嘛,我走不动了。”
傅斯焰语气冰冷,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走不动就回房间休息,这里是射击场,不是选美舞台。”
夏染没心情在这听她撒娇,甩给傅斯焰一个白眼,径首往射击位走去。
盛婉看到夏染离开,红唇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她闪动着睫毛,抬头眨眼,却难掩眼中的计谋:"焰哥哥,我第一次玩射击,你教教我好不好?"
傅斯焰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正调试手枪的夏染身上。
他眯起眼盯着她,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拖拉。
夏染头也不抬,但握枪的指节微微发白。
"可以。"他突然答应,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夏染听见。
盛婉惊喜地眨眼,一脸得意地瞟着夏染,她没注意到傅斯焰从架子上取下的是一把后坐力极强的沙漠之鹰——对新手来说几乎无法驾驭。
"手腕要这样。"傅斯焰站在盛婉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指导。
他的声音冷静专业,不带一丝感情。
盛婉却故意往后靠:"焰哥哥,人家还是怕嘛~"
十米外的夏染突然连开三枪,枪枪正中靶心,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傅斯焰嘴角微扬,将沙漠之鹰塞进盛婉手里:"试试。"
盛婉还没扣扳机就被后坐力震得踉跄后退,整个人向后栽去——傅斯焰侧身避开。
“啊!”盛婉狼狈地摔在地上,裙摆沾满灰尘。
隔壁靶道正上演截然不同的画面。
“手腕放松。”顾西辞从背后环住林棠,指尖在她脉搏处轻按,“感受心跳节奏。”
林棠扭头亲了他下巴:“这样?”
子弹脱靶打在吊灯上。
“故意的?”顾西辞没收她的枪,却在她耳垂咬了一口,“今晚补偿我。”
夏染别开视线,正对上傅斯焰灼热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她身后,呼吸喷在她后颈:“羡慕?”
“有病就去治。”夏染没好气地转过身,对准靶心。
“让我验收下我的教学成果。”傅斯焰从身后递来一把定制版CZ75——正是他第一次教她用的同款。
夏染没接,语气中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酸味:"傅爷,盛小姐还没有教会呢?"
他首接握住她的手带她举枪,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嗓音低沉又温柔:"这才是教学。"
不同于刚刚对盛婉的敷衍,此刻他的每个指令都带着灼热的呼吸:"虎口贴紧这里......"拇指她手背的骨节。
“呼吸再慢一点......”薄唇擦过她耳尖。
傅斯焰隔着衬衫传递着胸膛的燥热,她甚至能数清他心跳的次数,夏染感觉自己从耳根红到脸颊再到脖颈。
盛婉看着傅斯焰的手完全包裹住夏染的,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她扔掉手中的枪,气愤地转身离去。
转身离开时,唇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她把整杯水泼进电路板。
电路短路的火花瞬间西溅,整个射击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小心!”顾西辞的警告晚了一步。
“咔嚓”移动靶的钢索断裂。三米高的合金靶架,首首地朝着夏染的后背坠落。
傅斯焰一把将她护在身下,靶子重重砸在他背上。
靶架尖锐的边角划过他后背,黑色衬衫瞬间绽开一道血痕,犹如黑夜绽开的红玫瑰。
他闷哼一声中,夏染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颈间。
"傅斯焰!"夏染惊慌着扶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流血了!"
他撑在她上方,对上夏染担忧的眼神,他从她眼睛里看到有晶莹的液体在涌动。
傅斯焰欣慰地笑笑:“放心,死不了。”
盛婉惊恐地看着傅斯焰染血的后背,而顾西辞己经拨通了医务室的电话:“准备缝合包,傅爷受伤了。”
医务室里,灯光冷白,将傅斯焰后背的伤口照得愈发狰狞。
医生剪断最后一截缝合线时,夏染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纱布——那道十公分长的伤口,划过他右侧肩胛骨后背下方,再偏一寸就会伤到脊椎。
"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做剧烈运动,每天换一次药。"医生摘下橡胶手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夏染。"傅先生拒绝使用止痛药,如果发烧要及时联系医院。"
医生离开时贴心地把门带上。
傅斯焰懒散地靠在诊疗床上,上半身完全暴露着,结实的胸膛肌肉曲线完美。夏染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肩膀到胸口,再到紧实的腰腹。
突然她的目光注意到他胸口下方的——一串刺青字母下方是一道淡白色月牙形旧疤。
她的呼吸一滞。
十二年前那个雨夜,废弃的仓库里一位受伤的少年,被她笨拙的包扎伤口,她陪了他整整一夜,他只记得男孩说自己是被仇家所伤,眼神里充满着忧郁。
“喜欢吗?”傅斯焰突然开口,嗓音低哑。
夏染脸颊瞬间绯红,猛然收回目光,“受伤了还不正经。”
傅斯焰一把将夏染拉进自己怀里,夏染惊慌跌坐在他的腿上,手掌撑在他的胸口:“喜欢就多看两眼。”
夏染又羞又恼:“傅斯焰,你刚包扎好,医生不让你乱动。”
“医生可没说不能接吻。”没等夏染反应过来,他的吻就霸道地吻住了她的红唇,夏染瞳孔骤缩,想推开他又怕伤到他。
良久,傅斯焰缓缓松开她。
夏染被他吻的气息不稳,脸颊红润。
傅斯焰看着怀里的她,轻颤的睫毛上带着水气,娇红的脸蛋,甚是,他感觉身体有种东西快要涌出。
夏染趁机赶紧起身,她瞥见傅斯焰眼底翻涌着某种危险的情愫。
他若无其事地穿上衬衫,扣上纽扣,恰好遮住那道旧伤,语气淡淡:"小时候爬树摔的。"
夏染心口一滞:他这是在给我解释他的伤口。
傅斯焰不紧不慢地说:“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三点,来我公寓换药。”
夏染觉得傅斯焰受伤怎么都是因为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确实也应该照顾他。
“那个,医生刚刚说你今晚可能会发烧......”夏染声音细弱。
傅斯焰唇角一勾,他差点忘了这个好机会了,很快平静地说:“哎呦,我感觉头好像有点晕。”他连忙用手扶头。
“那个......我陪你一起回家吧。”夏染扶着他起身。
“嗯。”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