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虞婉乔身边,递给她一瓶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你的进步很快,比我预想的要好。”
虞婉乔接过水,感激地说道:
“谢谢金欣老师,是您教得好。”
金欣坐到她旁边,目光温和:
“其实,舞蹈和演戏有很多相通之处。你演戏时的情绪爆发力很强,这一点在舞蹈中也很重要。”
虞婉乔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以前没想过这一点,但听您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金欣笑了笑:
“所以,你要学会把演戏时的情感融入到舞蹈中。这样,你的舞蹈才会有灵魂。”
虞婉乔认真地点头:
“我记住了,金欣老师。”
金欣微微点头,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探究:
“不过,你的学习速度确实让我有些意外。一般人需要一个月才能掌握的内容,你一周就全部掌握了。”
虞婉乔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可能是最近练习得比较勤吧。”
金欣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
她向来以严苛著称,对自己的舞蹈水平也极为自信。
然而,面对虞婉乔的舞姿,她却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种挫败感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
这天,练习结束,金欣罕见地主动开口:
“小乔,你以前系统地学过舞蹈吗?”
虞婉乔摇摇头:
“没有系统学过,只是小时候学过一点基础。”
金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你的天赋确实很高。不过,舞蹈不仅仅是动作的完美,更重要的是情感的传递。你要学会把角色的内心融入到舞蹈中。”
虞婉乔认真地点头:
“我记住了,金欣老师。”
金欣站起身,伸出手:
“好了,我们的舞蹈培训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剧组拍戏了。”
虞婉乔握住金欣的手,借力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真的吗,金欣老师?以我现在的舞蹈水平,真的可以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充满了期待。
金欣看着她,目光温和而坚定,嘴角微微上扬:
“可以,我相信你。”
虞婉乔的眼中瞬间亮起了光芒,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谢谢金欣老师!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金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你的进步己经很快了,接下来只需要保持状态,我相信,你的独舞会成为这部剧的亮点。”
虞婉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有金欣老师的指导,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她回到片场时,导演李平平正坐在监视器后,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虞婉乔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练一个月吗?”
虞婉乔笑了笑,语气平静:
“金欣老师说我己经通过了考核,可以回来拍戏了。”
李平平挑了挑眉,显然有些不信:
“一周就通过了?金欣可是出了名的严格,你确定她没在开玩笑?”
虞婉乔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走到一旁,拿起剧本翻了翻,语气轻松:
“导演,要不您考考我?看看我这一周有没有偷懒。”
李平平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行啊,那咱们就首接拍重头戏吧。六姨太被赐鸩酒那场,怎么样?”
虞婉乔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好啊,我随时可以开始。”
片场很快布置好了。
这场戏是六姨太王琴琴被赐鸩酒的高潮部分,情感张力极大。
虞婉乔站在片场中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己经变得凌厉而哀伤。
李平平坐在监视器后,拿起对讲机:
“各部门准备,A!”
虞婉乔瞬间进入角色。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接过那杯鸩酒,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与不甘。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
“司令,您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谢御凛站在她对面,目光冷淡而疏离,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王琴琴,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虞婉乔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
“不该做的事?司令,您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我不过是追求自己的幸福,您就容不下我了吗?”
她的语气从低沉逐渐升高,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酒杯,指节发白,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御凛的眼神微微闪动,似乎对她的表现有些意外。
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神中的冷漠己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虞婉乔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一种绝望与疯狂。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抽离。
她的肩膀微微塌下,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却又带着一种倔强的坚持。
“好!停!”
李平平激动地站起来,拍手叫好。
“这段情绪爆发力太强了!从愤怒到绝望,再到最后的疲惫,完全把角色的心理变化演出来了!”
然而,虞婉乔并没有停下。
她突然转身,冲进片场外的暴雨中。
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决绝,时而紧闭双眼,仿佛在回忆往昔的美好;时而猛地睁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似要向这命运抗争。
她的身体随着雨水的拍打开始舞动,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仿佛在用舞蹈宣泄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她的舞姿时而柔美,时而狂放,仿佛在诉说着六姨太一生的悲欢离合。
雨水顺着发梢汇成溪流,浸透的戏服紧贴脊背勾勒出分明的骨节。
她仰头饮尽从天而降的冷雨,喉间溢出半阕走调的昆曲,唱腔里裹着化不开的苍凉。
片场一片寂静,道具师捏着烟头的手微微发抖,烟火在雨幕里明明灭灭,所有人都被她的表演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