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晴空湛蓝如洗。一名农家妇女站在自家后院,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撒着玉米粒喂鸡。
打来电话的是她妹妹的女儿,自从这外甥女嫁入港澳富商之家后,便鲜少与这些穷亲戚联系。如今接到她的电话,农妇颇感意外。
听明白外甥女彭美丽的来意后,农妇停下喂鸡的动作,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美丽啊,不是大姨说你,你嫁进了富贵人家,怎么连老家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请先生得亲自登门去请!你要是有时间,就抽空回来一趟吧。”说罢,她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坐在车里的彭美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了好几次。她万万没想到,大姨最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电话挂断后,坐在一旁的苏澜急忙问道:“美丽,怎么样?请到先生了吗?”
彭美丽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我老家那边请先生规矩可多了,不像这边,只要肯花钱,打个电话先生就来了。我看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苏澜哪还等得及,听了蒋师傅的话后,她心里焦急如焚,恨不能立刻穿过电话去请先生。
于是,听到彭美丽说另想办法,她急切地说道:“美丽,你倒是说说,你老家那边的先生到底咋样啊?要是他真有本事,麻烦点也没关系,我必须得请他啊!”
“我听大姨以前说过,把那先生吹得神乎其神,说什么都快成半仙了,能掐会算,捉鬼驱邪不在话下。依我看,他顶多就是个神棍,专门骗农村老太太的。”先前被大姨数落了一顿,彭美丽心情本就不好,这会儿说起那先生,言语间满是贬低。
“哦,这样啊。那行,美丽,就拜托你再帮我找个好点的大师吧。”听彭美丽这么一说,苏澜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只能再次央求彭美丽另请高明。
苏澜和彭美丽忙着请先生,另一边,张春生和秋红己在警察局里聊了许久。
张春生带着秋红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茶后,便关上了门。
关上门,张春生先安抚了一下秋红的情绪,然后将昨晚老于来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完张春生的讲述,秋红早己哭得双眼红肿,她泪眼朦胧,喃喃自语:“肯定是老于放心不下我们母女俩才回来的。老于啊,你要是有话,就托梦给我呀……”
看着秋红在面前哭哭啼啼,张春生心里也有些烦闷。他安慰了几句后,便岔开话题:“嫂子,既然你也觉得老于是放心不下你们娘俩才回来的,那我现在就去找小玲,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听说张春生要去找小玲,秋红赶忙抹了抹眼泪,感激地说:“好,真是麻烦你了,小张。那我就在你办公室等你回来吧。”
张春生点点头,戴上帽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门就出去找小玲了。
出了办公室,张春生朝警察局二楼走去。二楼是年轻警察的办公区域,小玲的办公室就在二楼楼梯口左拐第二间。
来到小玲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张春生首接推门进去。
进门后,没看到小玲,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警察。这男警察与小玲的办公桌相对,此刻正翻阅着案卷。见张春生进来,他赶忙起身迎接。
男警察起身,恭敬地说:“师父,您怎么上来了?您找我打内线电话就行,我可以下去找您呀。”
这个年轻男警察是张春生去年带的徒弟,如今己是一名得力干警,对张春生十分敬佩,每次见到他都喊师父。
张春生右手轻轻捶了捶徒弟的胸膛,笑着问:“小许啊,小玲今天来上班了吗?”
小许一听师父问的是小玲,顿时松了口气,说:“师父,小玲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整理了一下这几天在查案子的卷宗就出门了,估计是去查案了。”
“哦,去查案了啊,行,我知道她去哪了。嘿!你小子,别说师父不照顾你,我把小玲安排在你对面办公,你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等着今年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听完小许的话,张春生心里有了底,还打趣了徒弟一句,准备转身离开。
小许被师父这么一打趣,脸涨得通红。见张春生要走,他赶忙叫住:“师父,师父,您等一下。您是要去找小玲吧?要不我开车送您过去?”
“嘿!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行啊!那就麻烦你送我一趟。”张春生爽快地答应了,其实他心里还真希望能把这两人撮合到一起。
一辆警车疾驰而出,载着张春生和小许离开了警察局。一路上,小许不时向张春生请教办案时遇到的难题,张春生则凭借多年的经验,耐心地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