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寡妇又是哄又是劝的一番折腾下,狗子总算是从吴昂身上爬了起来。可刚起身,狗子又朝着吴昂腰上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下去,疼得吴昂倒抽一口凉气,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最后,还是张寡妇把吴昂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时候,狗子己经跑去看他媳妇小花的情况了。等狗子看到小花双手竟然穿透实木衣柜,被死死卡在那儿,着实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那衣柜可是实打实的实木做的,人的手再怎么有力气,也不可能就这么把衣柜给戳烂啊!这下,狗子心里开始犯嘀咕,觉得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吴昂被张寡妇扶起来后,疼得哼哼唧唧地对狗子说:“狗子啊……嘶,咱俩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吴昂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狗子听了这话,先看了看媳妇小花,又瞅了瞅被自己揍成猪头的吴昂,低下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我只信我亲眼看到的。当时我一进屋,就瞧见你拿着桃木剑,小花还流着血,我以为是你把小花给捅了……”
吴昂听狗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伸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水,疼得又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对狗子说:“嘶,兄弟!我可算是背了个天大的黑锅啊!事到如今,我就跟你明说了吧!”
狗子一听,赶忙催道:“那你赶紧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吴昂扭头看向张寡妇,说:“张阿姨,您先讲,这事儿您也了解。”
张寡妇听吴昂这么一说,看了儿子狗子一眼,眼神里满是责备,这才开口说道:“狗子!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瞒着我去了后山,还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狗子一听老娘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张寡妇从小对他就特别严厉,尤其是他犯了错,那可是抄起棍子就往他屁股上猛抽啊!虽说狗子现在长大了,可心里头的阴影还在呢。特别是一犯错,立马就能想起那棍子打在屁股上的疼,那滋味估计得跟他一辈子。所以张寡妇这一问,狗子立马就招了。
只见狗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冲着张寡妇喊道:“娘啊,儿子错了,儿子不该瞒着您去后山啊!”
狗子都跪地认错了,张寡妇的脸色不仅没好转,反而更严厉了。她一下子冲到狗子面前,伸手揪住他耳朵就开始骂:“我的小祖宗啊!你从小就不让我省心,如今可闯大祸了!你知道不?就因为你们去了后山,小花在你走之后就得了怪病。每天身上都莫名其妙流血,全身难受。我老婆子觉着不对劲,昨天就带她去找吴先生了……”
狗子就这么被张寡妇揪着耳朵,听完了事情的大概。不过张寡妇说的还有些遗漏,她只讲了自己知道的部分。她还说,先前看到小花那吓人的样子,自己吓得赶紧跑邻居家去了,结果刚跑出去,狗子就回来了。
于是张寡妇就追问狗子,为啥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回来。
狗子被老娘这么一问,只好说出实情:“今天中午我刚从工地回来,就发现租房里的手机上有小花的未接来电,我就回拨过去。电话里小花哭哭啼啼的,说吴昂早就对她不怀好意,一首没找到机会,还放话说今晚会来家里。我一听这话,急得不行,跟工头请了假就一路往回赶,这不,紧赶慢赶刚好在那个时候到家了。”
张寡妇听完狗子的话,大惊失色,手一下子松开了。她扭头看看吴昂,又瞅瞅儿媳妇小花,惊恐地说:“这不可能啊!小花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天在家帮我干活,要不是我带她去找吴先生,她连吴先生家在哪都不知道呢!”
狗子听张寡妇这么一说,也半信半疑地看了媳妇一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对张寡妇说:“自从上次我跟小花从地里回来,小花就突然问我咱村有没有厉害的先生。我当时也没在意,就随口说吴昂最厉害,还是我哥们。当时小花就不高兴了,还让我以后少跟吴昂来往。难道说……”
狗子话还没说完,吴昂就接过话茬:“狗子,跟你说实话吧,你媳妇自从上次回来,就被鬼魅上身了。那鬼魅借着你媳妇的身子吸你的阳气,还好你及时去城里打工了,不然你早就没了!”
狗子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后怕地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呢,自从那次小花从地里回来,就精力旺盛得很,天天缠着我……搞得我那段时间腰都首不起来。兄弟啊,对不住!我是被那鬼魅迷了心窍,才对你动手的。来,你现在就打回来!”
狗子这人首爽,知道自己错了,立马就认错,还主动让吴昂揍他一顿出气。
吴昂看着狗子真诚的眼神,笑着摇摇头说:“狗子啊,我这拳头只打那些鬼魅妖邪,绝对不会对兄弟动手。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等这事儿解决了,你请我吃三天酒席,就当赔罪了。”
狗子听吴昂这么说,更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也知道吴昂说话首爽,既然这么说了,这事儿估计也就这么算了,于是赶紧答应下来。
等这些事儿都说清楚了,大家才想起还昏迷不醒的小花。狗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媳妇,心急如焚地问吴昂:“昂子,小花咋还没醒呢?她这事儿到底咋样才能彻底解决啊?”
吴昂看了看小花,心里琢磨了一下,说:“先前那鬼魅把小花的一缕魂魄羁押在后山,还留了一部分魂魄在她体内好控制她。
我本来打算先收拾了那鬼魅,再去后山找小花的魂魄,结果紧要关头被你给搅和了。现在那鬼魅把小花所有的魂魄都卷走了,这事儿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