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就听恩公的吧?虽然恩公摆的钱确实有点多,但也是恩公的一片心意,你就让恩公摆吧!”
瘦猴这才勉强不再反对,心里暗自想着,回头一定要把钱还给林北。
突然,瘦猴像是想起了什么,脑海里灵光一闪,小声问道:“北哥,胡同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还真让瘦猴猜对了,胡同里的火,正是林北放的。
林北好不容易找到瘦猴的家,却看到胡同里被一人多高的树枝树干堵得严严实实,唯一通往瘦猴家的道路被封得死死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林北心中怒火顿起,随即打出一道“天雷咒”,一道带着熊熊烈火的天雷精准地击向堵住通道的树枝树干,瞬间烧了个精光,顺带也把杜国政家的房屋给引着了。
林北并没有隐瞒瘦猴,他知道早晚有一天瘦猴会知晓自己的修为,让他提前适应也好。
于是,他神色坦然地点了点头。瘦猴一看,心中大惊失色,如果让杜国政一家知道了,还不得和林北拼命?
那些人就是一群恶狼,平日里没事还想在别人身上榨出二两油,如今房子被烧,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北哥,你也祭拜完了,赶紧跑吧,等他们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瘦猴满脸焦急,声音里带着颤抖,恨不得立刻把林北推出这个是非之地。
“跑,我为啥要跑?叔叔的葬礼还没有进行完,说什么我都不能走!”
林北一脸淡然,语气坚定,仿佛根本不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眼里。
杜少良和瘦猴母亲听到后,也急忙过来劝林北赶紧跑。
“恩公,你是不知道杜国政他们那一家子的厉害,那可是村里的一霸,让他们知道了,把你打死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杜少良神色慌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仿佛杜国政一家己经杀到眼前。
“小北啊,宇娃他叔说的对,那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心狠手辣歹毒的很啊,你就听婶子一句劝,赶紧走,晚了,再想逃跑就跑不了了……”瘦猴母亲声音带着哭腔,满脸的担忧与恐惧。
林北听着他们这些被吓破胆的话语,心中哭笑不得。他怎么会怕这些恶霸?不过是不想无端惹事罢了。
正在这时,杜国政一家把火扑灭,又气势汹汹地过来逼着瘦猴签下协议。
“大白天怎么会起火呢?一定是有人放的火。”
“你没听大嫂说吗?是一道天雷把火引着的……”
“女人的话,你也相信,天雷哪儿不劈就劈到那一堆柴火上了。老八,你也是上过高中的人,这鬼话你也相信?”
“不知哪个王八蛋放的火,如果被我查出来,非剁了他的双手不可!”
“王八蛋,敢玩火烧大哥的家,不把他的屎打出来……”杜国政弟兄们一个个灰头土脸,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那架势,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掀翻。
还没等对方开口,瘦猴就急忙说道:“协议呢?拿出来,我现在就签。”
“哟呵,你小子比我都猴急,终于想明白了?”
望着判若两人、迫不及待要签协议的瘦猴,杜国政也是一愣。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这一忙活,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他父亲出殡的时辰,到现在连两个抬棺的人都没有,他急也是情理之中。
“宇娃啊,能想明白也就对了,尽快让你父亲入土为安,是做儿子的最大的孝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杜国政假惺惺地说着,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把协议和笔递给了瘦猴。
瘦猴现在最怕的就是连累好哥们林北,只想赶紧把协议签了,把这些瘟神打发走。他心急如焚,拿起笔就准备签字。
“不能签!”就在这时,林北一声大喝,如洪钟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协议,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粉碎。
杜国政弟兄们这才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一个个怒目圆睁。
“你是干嘛的,竟敢撕了我的协议,你找死!”
杜国政气得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拎起老拳就恶狠狠地打向林北。
林北不慌不忙,轻轻一伸手,便稳稳地抓住了杜国政的拳头,紧接着一脚踹出,杜国政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好几米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侵吞别人的田地,你们心里还有法律吗?”林北怒目而视,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
这一脚,林北己然手下留情,否则就这一脚,就能让杜国政去见阎王。
即便如此,杜国政也被踹得不轻,在弟兄们的搀扶下,才好不容易爬了起来。
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被气乐了,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笑容:
“法律,在杜家村我杜国政就是最大的法律。在杜家村,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好小子,敢打我,你这是想找死?弟兄们,打他!”
杜国政的兄弟姪子们早就摩拳擦掌,听到大哥发话,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像一群饿狼般准备动手。
瘦猴一家一看,心急如焚,说什么也不能让林北吃亏,再也顾不上害怕,纷纷冲上前,拦在了对方前面,不住地哀求。
“你给我滚一边去,再要拦着,连你们一家一块打!”瘦猴的母亲和二叔杜少良夫妇,被人一把粗暴地推到了一边。
杜少良还想阻拦,却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瞬间口鼻窜血,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林北本不想把事闹大,可这些蠢货却不依不饶。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暗暗想着,准备痛下杀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都别动,谁动就把谁抓走!”一群警察如神兵天降,突然闯了进来。
带头的是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警察,他目光如炬,扫视着院子里的众人,那威严的气势,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镇住了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