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财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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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古玩市场新开了家"福缘阁"，巴掌大的铺面终日垂着暗红门帘。驼背掌柜兜售的东瀛招财娃娃成了抢手货——鎏金漆盒里躺着穿红和服的瓷偶，眉心点着朱砂痣，怀中抱着刻满梵文的金元宝。

"请了这娃娃，保您三月内财运亨通。"掌柜的指甲缝里嵌着香灰，将铜铃系在客人手腕，"切记，子时供三炷返魂香。"

建材商李老板请回娃娃的第七日，工地挖出明代窖藏银锭。他醉醺醺搂着瓷偶亲嘴时，没看见娃娃的眼珠转了半圈，朱砂痣渗出暗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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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蹲在停尸房，镊子尖挑起李老板嘴角的金箔。解剖台上这具的尸首，鼻腔耳道塞满金粉，十指指甲缝里嵌着朱砂与香灰的混合物。

"这个月第西例了。"法医掀开白布，尸体后背浮现诡异的纹路——五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抬着棺材，棺材板上刻着生辰八字。玄猫突然炸毛，翡翠瞳孔映出尸首天灵盖处的黑洞，一缕黑烟正从中逸散。

当林小满回静清斋的路上，夜市算命的瞎眼阿婆哆嗦着递来卦签："五鬼抬棺，生人借寿......那娃娃铺子，原先是三十年前火烧的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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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福缘阁泛着磷光。林小满掀开暗柜，整面墙的招财娃娃齐齐转头，梵文元宝里传出婴孩啼哭。掌柜的桃木杖击碎地板，露出底下九口竖棺——每具棺内都立着等身木偶，胸口贴着带血的生辰帖。

"好眼力。"掌柜撕开人皮面具，露出焦黑的颅骨，"万历年间，我便是用这五鬼运财术，给东厂阉党续命！"他枯指掐诀，五具木偶破棺而出，关节处缠着浸透尸油的傀线。

玄猫跃上供桌撞翻香炉，香灰中浮出骇人真相：每个招财娃娃里都封着一缕生魂，五鬼借运财之名，实则在为棺中木偶收集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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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的铜钱剑刺穿主棺，棺中滚出百枚带血的厌胜钱。五鬼阵眼处，李老板的魂魄正被傀线绞成金箔，源源不断注入木偶口中。三十年前那场大火在识海重现——掌柜原是邪道方士，借香火掩盖炼尸勾当，将整条街的商户炼成招财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林小满咬破舌尖，混着五阴血的口水喷在《钦天密录》上。书页化作三百道金符，钉住五鬼命门。玄猫额间阴阳鱼大盛，翡翠瞳孔射出青光，照出掌柜真身——竟是附在槐木人偶上的百年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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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福缘阁在业火中坍塌。林小满立在焦土上，看着招财娃娃们化作灰烬，数百道生魂如萤火升空。玄猫叼来半块未烧尽的傀线，线头沾着东瀛神社的符纸灰。

城北新开的和果子铺传来甜腻香气，穿红和服的女店主正将金箔裹在点心外。她腕间的铜铃与福缘阁的一模一样，柜台下的漆盒里，隐约传出瓷偶的嬉笑声......

（最近白天在找工作、面试，晚上回来有时间就跟一点。在逻辑上面可能差一点。勿怪，勿怪。）